趣事?這是趣事?
徐素瑤怒了。
怒了的結果,便是紅著眼——也是在外面吹風凍的——瞪著他,問道:“父親大人,您若是不補償素瑤一番,素瑤……就不走了!”
耍完這個無賴,徐克仁還沒說什麼,徐素瑤自己臉先紅了。
她這是腦子凍住了,不會轉了嗎?
徐克仁卻一本正經的抬頭思考了一番,點了點頭道:“你問吧。”
徐素瑤想了想,自己剛剛該問的都問過了,這會兒問什麼好呢?
不過,既然給了彼此一個臺階下,總得下啊。
徐素瑤只好問道:“聖上同意祖母,不必進宮嗎?”
應該不會同意吧?畢竟,他剛剛以那個為理由,軟禁了太后娘娘。
誰知道,徐克仁竟然點了點頭:“嗯,聖上有言,老夫人不願進宮,便可以不進宮。”
說到這裡,他有些歉意伸手,想摸一摸徐素瑤的腦袋。
徐素瑤本能的躲過去了。
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徐素瑤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起來。
身體的全部,她都習慣給蕭楠霆了,乍這麼被別人觸碰。雖然這個人是這副身體的父親,她卻仍覺得有些彆扭。
徐克仁臉色微微僵了僵,有些不自然的將手收了回去。
“聖上也說,希望你能做到,艾老夫人故去之前。你不要想著那鑰匙的事情……請你放心,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徐素瑤彆彆扭扭的嘀咕道:“聖上也真是的,這種事情不用特意強調一遍吧?”
他那話說的,好像要自己盼著艾老夫人死一樣。
徐克仁無奈的一笑:“他脾氣向來這樣。”
徐素瑤心裡疑惑,這個“他”指的是誰,不會說的聖上的時候,卻見徐克仁已經往馬車走了。
徐素瑤只好按捺住心頭的疑惑,往馬車走去。
在馬車裡的時候,徐素瑤便覺得自己病了。
她在床上躺了那麼久,身子本來就有些虛弱。剛好的時候便跟著蕭楠霆跑來跑去,後來又去了銘文館,下午接連受了好幾回氣,到了晚上又被徐克仁晾月光晾了這麼長時間……
還沒下馬車,徐素瑤便昏昏沉沉,有些發燒的症狀。
徐克仁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抱著昏迷囈語的徐素瑤下了馬車。
“給長公子送個信,只說貴郡主今日與老夫人鬧了一場,心裡過意不去,在徐府角門裡呆了幾個時辰,凍病了。”
小廝討巧的問道:“老爺,是高聲說,還是低聲說?是站在屋子外說,還是站在屋子裡說?”
徐克仁眉眼一揚:“廢話少說,快去辦!”
小廝嘿嘿了兩聲,顛顛的走了。
不大一會兒,整個徐府的燈便亮了。
所有人,都知道貴郡主與艾老夫人使了性子,艾老夫人一怒之下,趕貴郡主出府,而貴郡主,則可憐兮兮的躲在角門哭了一個晚上……成功的發熱不止。
幾天後,徐素瑤醒來,看著一直陪伴著自己各種說趣事的艾老夫人疑惑不解。
而等她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時,不由得暗罵一句,好狠的徐克仁!
他得多狠,才能將自己凍發熱燒幾天?又得多狠,一點不顧及艾老夫人的身體,讓她替自己擔憂這麼多天?內疚這麼多天?
而徐素瑤更討厭徐克仁的地方,是因為,她醒來之後發現,已經快到成親的日子了。
安慰了艾老夫人,將人勸出屋子,徐素瑤看著站在一旁的林月茹道:“月茹,辛苦你了,一直照顧我。”
林月茹有些後怕:“貴郡主,您真是嚇到月茹了。”
雖然她沒有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