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了一身絨軟的雪貂大衣,鍾夏將帽子繫系,宛如白色的斗篷,只露出了半張臉,悄然的走向了那條山間小徑。
當他再次去到山頂時,一個披上了白色大衣的人影,靜靜的坐在哪裡。
每當木屋無人時,司空晨雪都會在這兒,俯瞰著整個大風氏族,鍾夏也曾見過有大風氏族的人與她談話,不再懷疑其身份,今天一行,卻是另有相法。
悄悄的坐在她的身邊。司空晨雪知道是他來了,也察覺到鍾夏身上的變化,身體的星辰之力,流轉之間,都帶上了冰潮寒氣,凍人神魂。
“恭喜你了。”司空晨雪淡淡道。
鍾夏輕笑一聲,道:“其實今日,如果我不決定來找你,就應該是悄悄離去,免得我再心生掛念。絕了念想,可是。“
頓了頓,鍾夏凝神著司空晨雪,真摯地道:“如果你願意,我希望帶你一起離開這裡。”
司空晨雪聞言一怔,片刻後,看向這個不知為何,容貌竟越來越清秀美麗的男子,有了一些奇妙的感覺。但遠遠不是她所想要的,於是道:“且不論你如何唐突,但我卻必須留在此地,完成我的任務。”
“是何任務。我可能幫到你?”鍾夏並不死心,追問道。
司空晨雪搖搖頭,道:“這個任務,卻是危險。我可不願害了你,並且。。。。。。這個任務,我也必須完成不可。”
鍾夏沉吟刻時。問道:“既然你不願我相助,可我卻認定你是我此生追求,有什麼原因要說必須倆字?”
“禁制。”司空晨雪輕輕吐出一詞,卻露出一個明媚笑容,道:“自我來時,就已經被人下了禁制,若是無法解之,年不過芳華時,就會凋落。”
禁制?
鍾夏眉頭輕皺,瞧得司空晨雪心中暗笑,卻聽鍾夏道:“有禁必有解,可否告訴我這是什麼禁制,如此厲害?”
司空晨雪越發覺有趣,便繼續道:“是名鎖心,那施禁之人神通廣大,似乎極為自信罕有人能解,甚至將解禁之法告訴了我,但必須輔以七種天下奇物,但處處無比兇險,又教我絕望了。”
“危險?”鍾夏沒有絲毫遲疑,道:“告訴我,我去為你一一搜集。”
司空晨雪一挑眉,不想他答應得如此果斷,便思道:“應是大日光明心火焰、焚魂草、深淵幽蓮、漩渦之眼、雪玉膏、青龍妖丹、仙瑤樹枝。”
鍾夏一一記在心上,臉上露出鄭重神色,承諾道:“哪怕它們長在天上,我也會為你摘來,給我一個機會,等我回來找你。”
司空晨雪微微一笑,知道鍾夏恐怕連這些東西的名字都沒聽過,只是笑道:“那你可千萬別讓我等太久,我很期待看見,那對我施展鎖心禁制的人,會是怎樣的表情。”
鍾夏什麼都不再說,只是抬起頭,綻放一個驕傲的笑容。
“我想要的,不惜所有代價,終會得到。”
……
一道星光匹練,如流星趕月,撕破南蠻邊界的夜空。
鍾夏沒有絲毫停竭,以驚人的忍耐力,日以夜繼,飛往東陽林谷。
一連十日,當鍾夏落在東陽林谷時,險些腿一軟,雙眼一黑,幾乎暈倒過去,調息半天,強自打起精神,朝著罡雲塔前去。
這一次,鍾夏摸了摸身上,只得苦笑一聲,拿出幾件靈寶級法寶,讓這守塔人,多賺了幾塊靈石,直衝罡雲塔第九層而去。
一如概往,自第三層,已經無人存在,鍾夏享受著孤獨的樂趣,慢悠悠走上第九層。
轟!
端坐在出口,鍾夏將身上的罡引放出,頓時牽引了無數的星河罡氣,白天轉眼變幻成星夜,幸得此下六層,都空無一人。
此一端坐,枯如石像,整整一年時光,鍾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