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甘國大軍,於出發第二日中午才到達朱羅城外。
本來頭天晚上可到達目的地,但是半路遭到多次伏擊,晚到半日不說,還損失一半兒兵力。
三皇子半路就沒了一條胳膊,他也硬氣,沒回照城養病,咬牙跟著大軍來到前線。
還沒開戰就損失慘重,池釗也無可奈何。
一路過來,他們傷亡無數,可沒有發現一個神使部落士兵的屍首。
這讓他挫敗,也生出嚮往之意。
誰不希望自己計程車兵,自己的兄弟能安好活著?
可在戰爭面前,這些都是妄想。
「元帥,我們該如何做?」
池釗手下的副將過來請示。
「先讓隨軍大夫給三皇子醫治,若是傷情嚴重,就派人送他回照城。」
池釗冷著臉吩咐。
他對喜功好戰的三皇子沒好感。
「是,只怕這位三皇子沒那麼容易打發!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副將餘慶和池釗年歲差不多,也是直漢子,腦子也好使,三皇子所圖他一清二楚。
「在這裡容不得他撒野!」
池釗冷哼一聲,語氣裡滿不以為然。
「屬下這就去安排,只不過……」
望著遠處,副將一臉愁容。
「走一步算一步,不用想太多。」
池釗知道餘慶的擔心。
可如今到了這般田地,擔心也沒用。
「怎能不多想?這般光景,就是你我兄弟送命,也無濟於事。」
餘慶話裡都是悲痛。
「這是身為臣子,身為武將的職責。」
池釗說的理所當然,可心裡也不好受。
他不指望真能擊敗神使部落收復失地,能守住通往照城的大門,他就心滿意足。
「那我們何時出戰?」
餘慶又問。
「先安頓好士兵,靜觀其變。」
池釗打的是敵不動我不動的主意。
可他這一靜觀,就靜了兩日。
這兩日朱羅城沒動靜。
靠北的晉城和大吉城也一派安詳。
南邊的富城和桑錢城同樣沒有動作。
這讓駐守在朱羅城外的蒙甘國士兵沒了主意。
反觀池釗,任不安生的三皇子怎麼說,他就是按兵不動。
第三日,朱羅城依舊沒有動靜。
可剛到午時,傳來急報,說照城告急。
告急?
沒開玩笑吧?
大軍入照城的路線被他們死守,難道神使部落的飛過去的不成?
急報,當然是讓他們回去支援。
可池釗不想,也不敢。
若這裡失守,後果不堪設想。
三皇子聽到訊息後,毫不猶豫帶著他的人馬殺回照城。
他著急是真,有所圖也是真。
既然他去池釗自然要留下守防線。
可是他不知道,正是因為三皇子回去,讓他便背負不白之冤。
……
「神女大人,要不再加把勁兒,把這皇宮都給端了。」
阿巴爾看著倒塌的大殿,心裡暗爽。
「不用,每天來這麼一下,這才對得起金老頭。」
不得不說,安意這小心思有點壞。
半死不活的金炎帝,每天被她們這麼嚇一通,估計也沒幾天好活。
「還是主子想的周到!」
阿巴爾難得笑的開心,不過此時一臉壞笑。
主僕兩人坐在蒙甘國皇宮最好的屋頂上,看著下面的人抬著金炎帝倉皇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