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鹿斑比四皇子檢查完,安意又去看蒙氏族長。
蒙氏族長情況比頭天要好許多,畢竟年齡大了,恢復沒有年輕人那麼快。
總之,一切朝好的方向發展,這讓安意很高興。
還是囑咐一通,安意師徒便去看望蒙文華。
小夥子也清醒過來,已經喝了一碗稠粥,精神狀態挺不錯。
「神女大人,大師,我父親與兄長可還好?」
小夥子見著安意和無過,第一時間爬起來就關問父兄情況,看起來很擔心他們。
「小子失禮,望神女大人與大師見諒則個。」
察覺失禮,他爬下床,連忙彎腰行禮,而且行的還是晚輩禮。
「你父兄情況好轉,過幾日就能下床走動,你安心養病,不要擔心。」
說著,安意上前就給他把脈。
小夥子好似有些害羞,紅著臉看都不敢看安意搭在他手腕兒上的玉手。
而且臉越來越紅,連脖子根都紅透了!
把完脈收手的安意見狀,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也沒怎麼著啊!
怎麼就臉紅脖子粗,羞羞答答成這樣了?
這樣一看,他比東宛國的四皇子更像小媳婦兒。
安意沒有逗小朋友的習慣,交代完注意事項,便帶著無過頭也不回的出去。
呆愣愣的蒙文華反應過來時,師徒二人早已經走的沒影兒。
他回去坐在床邊,盯著手腕陷入懊惱。
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紅臉害羞……
不知道的人定是以為,這孩子燒壞了腦袋!
瘟疫很好的得到控制,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
章臺府在誠親王和眾位將士齊心協力下,疫情也得到好轉,起碼死亡人數直線下降。
就是通泰,胡士兩府在用了安意新開的藥方後,爆發增長的死亡人數也得以緩解。
誠親王一點也不手軟,第二批到的藥材都分給三府,還差人給南寧皇送了一份。
當然,與藥材一同送去的還有一封急報。
南寧皇在宮裡等了十日,誠親王片字未送,他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隨著時間推移,宮裡抬出去的宮女太監越來越多,南寧皇心情也在暴怒邊緣,若有人不知好歹撞上槍口,南寧皇的怒火會燒的他屍骨不留。
近日,當差的宮女太監都戰戰兢兢,生怕觸黴頭。
就連太監總管南加也提心弔膽,惶惶不可終日。
此時,他手裡提著一大包袱,拿著一份急報快步進入大殿。
大殿之上,御案前,滿嘴燎泡的南寧皇正在疾筆奮書,不知是寫錯字了,還是對寫的東西不滿,他怒氣沖沖扔下御筆,御案上的一應東西都被他掃落在地。
一陣噼裡啪啦亂響後,南寧皇閉眼靠在龍椅子上揉捏額頭。
「陛下——」
「何事?」
南公公壯著膽子小心上前,他只開口輕喚一聲,南寧皇滿是戾氣的聲音就在頭頂炸響。
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跟地獄裡爬出的惡鬼一般,死死盯著南公公。
後背發涼,寒毛豎起來的南公公,借著跪拜行禮,與上首陰森可怕的視線錯開。
「陛下,誠親王急報。」
「還不呈上來?」
南寧皇陰冷的聲音裡多了幾許急迫。
「是——」
南公公顧不得擦額頭的冷汗,爬起來舉著包袱與信件上前呈上。
或許是著急,或許是對南公公的慢速度不滿,南寧皇冷哼一聲。
隨之他站起來,隔著御案奪過包袱上的急報,粗魯撕開,抽出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