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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趙水光想不是吧,一年沒生病一生就這樣。

“想回去考試還是去醫院?”趙水光聞聲抬頭,看談書墨站在門邊兩步遠的地方看著她。

以前她做什麼都是大人說應該怎麼樣不應該怎麼樣,看著談書墨的眼睛,她第一次覺得在這般緊急狀況下,也是被做為大人對待著的,心裡突然被著份尊重震撼了下。

趙水光想就是回去也不能集中了,又不是長跑運動員,吃顆止疼藥回去繼續,她也範不著要那面子,她看看談書墨小聲說:“談老師,我想回家休息。”

那老師卻說:“估計是闌尾炎,回家也沒用啊,去醫院吧。”

談書墨說:“我送她去醫院吧。”走過來扶趙水光,趙水光無語了,能不能重選啊

那老師說:“不用您去的,我找人送就行了。”

談書墨說:“沒事,她是我學生。”

趙水光已經燒迷糊了,隨便他們了。

覺得有雙手輕輕地扶起她,有個聲音對她說::“上來。”她就糊糊塗塗地爬到溫暖的背上,然後一顛一顛的,再然後她就著了,徹底睡著。

再醒來已經是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她睜開眼,發現走過去的護士小姐都用無限關懷的眼神看著她,琢磨著怎麼回事呢,側頭就看見談書墨的俊臉,難怪啊,難怪。

談書墨回過頭來,趙水光這是第三次如此進距離的看談書墨,即使在生病還是覺得這男人俊美得讓人不要命啊。 在神聖的白色走廊上他微微一笑,對趙水光說:“等下,打點滴。” 呯嘭,一箭穿魂。

輸液室裡人滿為患,談書墨高挺的身材舉著輸液瓶,牽著趙水光走到座位前,看著髒兮兮的椅子,談書墨皺了下眉,二話不說把大衣鋪在座位了,趙水光看著DKNY的便籤,心疼得不行,但人家都坐了,還是把自己的屁股印上去。

聽著嘈雜的聲音,趙水光又迷糊地睡過去。

不一會醒來,發現靠在談書墨身上,臉低下的毛衣很是暖和,趙水光尷尬了把,還好談書墨穿的是高領毛衣。

談書墨正坐在旁邊看報紙,膝上放著趙水光的點滴控制器。

趙水光的角度,正好看到他的拿報紙的手,細長的手指,修得圓潤的指甲,性感突起的指節,一下子就入了神,這隻手幾小時前才有力地把她從考場扶出來,前幾天還拎了她油膩的蛋撻,幾月前還伸給她擦口水的餐巾紙,再早是在“蘇”裡的相遇。

趙水光有點奇怪,覺得這談書墨對自己是不同的,但他這樣的男人,一路順風順水的走過來,什麼樣的陣仗沒有見過,又怎麼會對自己上了心,不可能的。

別看趙水光這樣的年紀,平時對人對事不太計較,同齡人都覺得很是活潑易處,其實心裡是什麼都透徹的,她明白什麼是自己想要的人生,該走的路,她願意改變自己去適應別人,對生活妥協,只為了能早點長大,不再做無能為力的孩子,不再……對自己所愛的人說再見。

但這談書墨不是她年齡心智所能抗衡的範疇,對他的一切她很是迷惑,他是她的老師,她又不是說能不去理就不理的,況且趙水光也頗相信自己的直覺,既然在談書墨面前什麼都無法掩飾,那什麼都不要掩飾,破罐子破摔吧。

在人來人往的輸液室裡,在滿是藥味的狹小空間裡,

她輕輕喊了聲:“談老師”

他報紙放下,恩了一聲。

她說:“我是你學生。”嘈雜的環境裡,她卻只聽到點滴“嗒嗒”地掉落聲。

他沒說話,肩膀動了一下,端起報紙。

她說:“我有喜歡的人。”

面下的肩膀還是在動,

她急了,來了句:“我還未成年。”

這下旁邊的人徹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