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單純的心去當她的老師,他本來就不是如此樂善好施的人,他,從不掩飾這一點。
慢慢走出教室,低頭看到牆角的大大的書包,如她的主人一樣委委屈屈地窩在那裡,輕薄的嘴角微微上揚,一手插在兜裡,微彎了腰,一把撈起包,往樓下走。
趙水光跑出教學樓,才發現把包忘了,那個後悔啊,誰讓自己被美色衝混了頭!
捧著紅彤彤的臉,在一樓的大廳來回踱步,只有等過會人走了,再偷偷上去拾回來。
“趙水光”來人站在樓口喚,修長的身子,卻拎著大紅色皺巴巴的大書包,當然也不損帥氣,只是一下子就把他周身冷淡的氣衝散了。
趙水光猶豫了半天,看到他靠在扶手上不耐的挑了眼:“再不來,我扔了。”
趙水光這才慢慢走過去,從白玉般的手上接過她髒兮兮的包,她說:“謝謝,談老師。”
談書墨自嘲一笑,抬腿往上走。
趙水光想想,還是說:“以前我不相信空間的距離,現在我又怎會相信時間的距離?”語氣認真卻露出倔強的味道來。
他回過頭來,那女生抬眼過來,一雙大眼裡水光盈盈。
樓外的葉子早已全碧得泛出光來,一陣微風吹來,樹葉沙沙地顫動,想極了一眨一眨的眼睛。
之後有天夜裡夢見希望,醒來已不記得夢裡發生了什麼,坐在床上,抱著被子想了半天。
5月23日,是希望的生日,她是記得的,想打電話過去還是忍住了,今後每一年的今天都會有人第一時間祝你生日快樂,但那人,不是她趙水光。
凌晨的時候,手機響了,陌生的號碼,趙水光坐在床上,看見來電顯示,想這麼一長串是哪個農村的號碼吧,接過來,有點不清楚,有人說:“喂”偏是那樣,她也明白是誰了,一瞬間手機熱到燙耳。
希望說:“小光,你好嗎?”趙水光恩了一聲,兩方都是長久的沉默,你已不在我的生活,能聊些什麼。
希望半響說:“沒事,只是想給你打個電話,掛了啊。”
趙水光的心突然柔軟,她說:“等等,希望,生日快樂。”
希望那時靠在廚房的窗戶邊,看見對面的外國老太太牽著她的黑貴賓走過窗前,溫哥華的天氣難得特別的好,抬頭仰望被大大的太陽晃了眼,希望閉上眼去聽那熟悉的聲音。
他笑說:“恩。” 趙水光爬到床邊掀開窗簾一角,外邊卻已是漆黑的夜,她說:“希望,對不起。”
對不起,我曾沒有堅持,對不起,我曾以為戀戀不忘的東西卻在說著不會忘記的時候模糊了痕跡。對不起,我曾如此相信世間再沒有的上那樣的感情的了,但,我卻動搖了。
希望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說:“我知道,沒事,啊”,最後一個“啊”子,上揚了聲音,像在寵溺地哄孩子。
又匆匆說“ 不說了,考試加油。”來不及等趙水光講什麼收了線。
我也想過要你幸福,真心的祝願過,但是現在的我卻無法對你真誠的祝福,不願意接受沒有我也能幸福的你,所以還不如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不說。
那一邊,趙水光覺得明明就在腳下另一邊生活的人,為什麼老是如此遙遠。
結離
趙水光最後決定,聽談書墨的話,先做好眼前的事,急也沒用。
於是,高考的時刻真的到了眼前。
考前的那晚,趙水光睡得特別早,起來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趙媽媽無論如何都要送考,趙水光想說不要了,最後還是乖乖跟著媽媽上了車,本是不緊張的,這樣一來反而不安了。
離考場的路越近,越發緊張起來。
考場不在十中,但也離趙水光家不遠,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