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崔玉兒用白如羊脂的玉手在林純鴻胸膛上按了按,道:“別忘了,最瞭解男人的,依然是女人!你的一點小心思,逃不過我和鳳姐姐的雙眼!”
……
最終,林純鴻決定,坐守在廣州,等待張鳳儀的到來。崔玉兒無奈之下,只好每rì伴隨林純鴻,須臾也不離開左右。
且說張鳳儀經過長途跋涉,最終抵達了廣州城。她吸取上次在百里洲被輕易識破的教訓,並未女扮男裝,反而將自己稍作易容,打扮得極具女人味,還花錢僱傭了一個老頭,假扮成父女,落足於一家偏僻的旅館中,每rì打探林純鴻的行蹤。
刺殺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幾個人手互相配合,方能提高成功率。張鳳儀孤身一人,又不懂刺殺要領,急切間哪能找到機會?只好每rì遙遙遠觀林純鴻,就如青澀的小女子看著情郎一般。
張鳳儀發現,林純鴻的身邊總是跟著妖豔的崔玉兒,心裡不免生出一絲酸意。甚至,她不由自主地會幻想,那名女子就是自己,每rì與林純鴻成雙出入,或者一起騎著馬,馳騁戰場,讓所有的賊寇和女真人在馬下呻吟、求饒。
“就是他,害得我有家不能回,有孩子不能探望!”張鳳儀不停地提醒自己,試圖激起對林純鴻的恨意。
張鳳儀成功了,她確實對林純鴻充滿了恨,但這股恨意來自於林純鴻每rì與崔玉兒成雙成對!
內心的煎熬讓張鳳儀幾yù瘋狂,她rì趨消瘦,偶爾感到有點頭暈腦脹。最終,她決定,明rì不管機會如何,也要搏命一擊,就算被侍衛所殺,也好過rìrì這般煎熬。
這rì晚上,張鳳儀正枯坐旅館,忽然小二報告,樓下雅座有客人定了餐,請她一起赴宴。張鳳儀大吃一驚,走到閣間一看,原來是崔玉兒!
張鳳儀突然覺得萬念俱灰,臉sè瞬間慘白如紙,忍不住頭暈腦脹,就要摔倒在地。
崔玉兒見機立即上前扶住張鳳儀,吩咐小二立即倒來熱水。
張鳳儀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緩緩問道:“林純鴻派你過來的?”
崔玉兒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瞞著他出來的!”
張鳳儀冷哼一聲,“莫騙我!他就是懦夫!到底貪生怕死!”
崔玉兒平靜地回道:“三哥哥曾說過,何人不死?只是這種死法太窩囊了!而且,鳳儀姐也會因此輕生的!”
張鳳儀猛地站起身來,怒道:“他死了,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輕生!”
崔玉兒絲毫不顧張鳳儀激烈的情緒,將兩個小酒杯斟滿,將其中一杯放在張鳳儀面前,道:“鳳儀姐!我們先喝掉這杯酒再說話。”
張鳳儀緩緩地落座,端起桌上的酒杯,用衣袖擋住櫻桃小嘴,一飲而盡。崔玉兒也喝了酒,說道:“鳳儀姐,咱們都是女人,你真的捨得永遠離開兩個孩子?我聽聞,秦柱國正在四處尋找你,有意讓你帶兵至夫人堡協助霍夫人鎮守。”
張鳳儀徹底沉默了,鳳眼透露出的眼神飄忽不定,顯然陷入糾結之中。
良久,張鳳儀的眼神忽然變得堅定,道:“你的三哥哥是個做大事的人,這樣吧,你安排一下,我和他當面談談!”
若論察顏觀sè、yīn謀詭計,一百個張鳳儀也不是崔玉兒的對手,崔玉兒當即正sè道:“鳳儀姐!上次在容美,我欺騙了你,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不過,你想利用我行刺三哥哥,我只能說,辦不到!”
正說著,忽然雅間的門吱呀一聲響,林純鴻出現在門口,怔怔地瞅著張鳳儀,叫道:“鳳儀姐……”
林純鴻的突然出現,徹底嚇壞了崔玉兒,一聲驚呼,就要衝出來隔開兩人。
張鳳儀心神激盪之下,來不及多想,伸手從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