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嬌一見杜西光在家,立即就抱著位元上去了。三腿都不用喊,自己跟著跑了上去。
「西瓜!幫忙看看這傢伙還有沒有救!」
杜西光正在拿著一堆草藥在研究,聽到凌文嬌的聲音後扭頭一看:「……這又是誰家的狗?」
凌文嬌:「我撿的。」
杜西光:「又撿???」
凌文嬌自覺的把位元往他的看診臺上輕輕一放,邊道:「先別管那個啊,快來看看它還能不能活吧!從上午昏迷到現在了,要是死了,肚子裡一窩也跟著死了。」
杜西光真的很無語:「你是把我當獸醫了還是怎麼的???上次是個外傷還好說,這次怎麼弄上內科過來???這你得找專業的獸醫啊!」
凌文嬌道:「我找了,沒找著。從中午就帶著它去找到現在,都沒找到。不然我還會叫你嗎?」
杜西光聽著她語氣裡一股子嫌棄的味道,沒好氣的道:「敢情我只是用來湊數的對嗎?……嗯???這是什麼品種的狗?怎麼看起來這頭長得和我們這邊的狗都不一樣???」
凌文嬌道:「你管它是什麼品種的狗,反正就是狗。」
杜西光走過來邊給狗做檢查,邊無語的撇了她一眼,道:「不同品種的狗,體質都隨著地區氣候有所區別的好吧。……不過這狗長得好奇怪……你從哪撿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檢查位元的眼睛、嘴巴、舌頭等等情況,越檢查,臉上的表情就越沉了下來。
「你這分明是沒救了啊……不管是什麼病,這眼睛已經帶著死氣了。奇怪的是竟然沒斷氣……昏迷多長時間了?吃過東西沒?」
凌文嬌道:「昨晚上喝了一些魚湯,今天早上吃了幾個包子和一碗牛奶全都吐了,應該是上午八九點開始昏迷的。一直到現在都是這樣……」
杜西光嘆了口氣,道:「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這種狀態,其實就跟吊著最後一口氣已經沒什麼區別了,這個完全是靠求生意志在撐著這口氣的。我看它應該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才撐著這口氣的吧……吃不下東西了硬要吃下去,只為了能攝取一點點營養給小狗。」
凌文嬌道:「那現在怎麼辦?看著它這口氣什麼時候嚥下去嗎?沒辦法了?」
杜西光道:「有句話叫聽天由命,一切還要看奇蹟。我先給它餵點水,然後你用我的鍋給它熬點清淡的稀飯,什麼都別放,要很稀的流質狀。現在只能先往它胃裡塞食物,看看能不能調動它身體本能的自保系統。狗的自愈系統其實比人類還強,也不是沒希望。」
凌文嬌點頭:「行,我去煮稀飯。」
說著轉頭連自己房間也沒回,直接把包扔杜西光床上就去洗米去了。
廚房在浴室那一頭,杜西光原本就是用煤氣的,搬家的時候也一起搬了過來,所以有鍋有灶。
凌文嬌拿著鍋回來找他的米罐掏米去洗,而杜西光則是開始掰開位元犬的嘴,伸手把舌頭掏了出來後,才往裡面灌水進去。而且還不能一下灌太多,怕嗆到它的氣管裡。
本來現在就是出氣多過進氣了,萬一再堵著氣管那真的是火上澆油。
三腿在他們忙活的時候,一直靜靜的坐在看診臺的桌腳邊看著。
因為它知道,杜西光現在正在給位元治療。它的爪子上次就是因為被杜西光弄過之後,好像就沒那麼痛了。
它其實也明白杜西光當時是在幫它,所以現在也知道他是在救治這隻懷崽崽的位元。
凌文嬌開火把裝著水和米的鍋加上去煮之後,才回來看杜西光這邊的情況。
「它能喝水嗎?」
杜西光一邊輕輕按著位元的肚子,一邊說道:「喝是喝了,看它自己的意志吧。」
按完肚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