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嬌在吃了那顆藥後,就失去了感知了。但在他把樹枝拔出來的那一瞬間,她還是感覺到一股銳痛。
其他人哪裡見過這種外科手術室的場面,見杜西光在這種情況下就這麼給她處理傷口,一個個看的頭皮發麻。
然而杜西光卻非常迅速而且利索的把傷口縫好了,接著又上藥又包紮。
弄完了腰上的後,他這才開始給她取子彈。
取子彈就簡單一些,直接拿手術刀用火消毒後,切一刀。又用鑷子夾出子彈,再縫兩針鎖住彈孔。
弄完這些,凌文嬌臉色已經發白了。
杜西光淡定的弄完了她的傷口後,這才鬆了口氣,然後讓腳力好屬下背起凌文嬌準備回去。
凌文嬌看著他屬下拎著的藥箱,有些無語的道:「你是怕我死在山裡還是怎麼滴?還專門拿著藥箱找進來?」
杜西光道:「你哪次不是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別人明知不敵都會走為上策,你就死腦筋非得弄死對方才行。不知道是不是傻……」
確實有點傻。
凌文嬌半昏半醒的聽他這話,懶懶的道:「你那麼著急幹嘛?又不關你的事……」
就在這時,突然他們身後傳來一聲槍聲:「砰——」
凌文嬌眼皮微微一掀,問道:「哪來的槍聲?那混蛋還沒死嗎?」
杜西光翻了個白眼,道:「人家可沒死,只是廢了兩條腿而已。」
凌文嬌又問:「那現在死了嗎?」
杜西光眼中一道冷光閃過:「我不會讓他活著走出這座山的。」
凌文嬌奇怪的看著他道:「你這語氣怪怪的,受傷的是我,你氣性那麼大做什麼?」
其他人默默的在心裡吐槽:就是因為受傷的是你他氣性才這麼大的好吧!要是他自己受傷,可能都不會這麼生氣……
杜西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凌文嬌茫然的看著他:「我說錯什麼了嗎?」
杜西光道:「你怎麼還有力氣說話?流了那麼多血,不暈嗎?」
凌文嬌半閤眼睛,沒再說話。
走了沒多久,另一個人就追上了他們。正是之前領隊帶著杜西光追進來的那個人,他剛才在杜西光做手術的時候就消失了。
此時的向南已經被埋了。
凌文嬌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躺在檳榔園的一間房間裡,醒來後她動了動身體,腰上還是感到陣陣劇痛,胸口上的傷口也被重新處理過了。
看了眼門口,發現有個人正坐著低頭看書。
她出聲道:「三貓,給我倒杯水。」
門口的三貓一聽到她的聲音,連忙站起來,給她倒了杯溫水讓她喝了下去。
「三腿的情況怎麼樣?」喝完水潤潤喉後,她才問了一句。
三貓道:「和你一樣躺著呢,不過它沒你嚴重,估計躺幾天就好了。你這個,估計要等大半個月吧。」
凌文嬌躺著沒說話。
這時豺哥從門外走了進來,湊到床邊看了看她。
凌文嬌把手伸到床外摸了摸它的頭,道:「你怎麼不回狼舍?」
三貓替豺哥回答道:「除了你,它還能聽誰的?誰叫都不理,只能讓它自由活動了。」
杜西光端著一個碗走了進來,看著她說道:「醒了是嗎?醒了就吃點東西吧。」
等他走到床邊的時候,凌文嬌聞到了一股微妙的味道。
就是藥物混著食物的氣息,還飄著一股腥味。
她抬眼望著他:「你別告訴我,這是你親自煮出來的?」
杜西光挑了挑眉:「怎麼了?是我親手煮的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