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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鳳皇噴笑:“可沒見過這樣的。”

“難不成還真想我用根簪子便挽個髻出來不成?”烏龜搖頭晃腦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這樣也不錯嘛。”

“行行行,反正挺舒服的。走吧。”

第一次施起帶人移動之術,未想極為成功,烏龜樂得嘴也合不攏:“怎麼樣怎麼樣,相信我說的了吧?”

“哈~~~”鳳皇也笑得開心:“只要你別落在這種地方~~~”

四面來風,月黑風高,他們正處一仰可觀星俯可聽松的絕佳之地——屋頂是也。

“呵呵呵,你看月亮真是不錯——”

月亮很不給面子的躲到了雲層裡。

烏龜朝空揮舞了一下拳頭,月兒自然沒打到,落拳時倒把屋簷的瓦給撥開一片。

鳳皇正小心翼翼的試圖從斜式的頂上站起來,驀然楞住。

烏龜湊過頭往下看,唉,竟然又是慕容垂。

他訓孩子訓完了麼?也不去喜宴上喝酒,跑來跟個老頭子有什麼好聊的。

老頭子老歸老,不過身軀偉岸,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即知武將出身。

今兒晚上好像盡做些偷聽偷窺之事,他想。舉凡碰上這類活兒,勞神累命怕人發現不說,聽了基本上也沒啥好事。

蹭蹭鳳皇,小孩子滿臉興奮,估計沒幹過這類高危險技術活兒,當成樂子玩了。

“不下去?”他湊近道。

鳳皇比個噤聲的手勢。

烏龜好笑,瞧他一副貓撲樣兒,纜手把他往腰間帶一帶:“那得小心滾下去。”

屋頂陡,鳳皇自動捉住他衣襟。

“自古骨肉相殘,乃首亂於國家,我不忍做出此事。”慕容垂話語間甚是凝重。

老頭子端坐他對面:“先發制人,後發者制於人,王爺萬不可自陷泥沼呀。”

“上庸王雖與我齟齬,然掌國已久,若真發難,恐引起上下譁變。”

“老夫知王爺慷慨磊落,君子之風,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行大業者不念寡義,上位者不能容人,難道王爺坐以待斃?”

手裡握著一個杯子,拇指輕輕摩挲著,久了,水由溫至冷:“我曾答應過陽太尉,凡事以大燕為重。”

老頭子沉默。

“你像你大伯。”他道。

“大伯?”

老頭點點頭。那是一段有些久遠的回憶,世事是重複的罷,慕容皝因慕容翰功高震主,欲除之後快……

“當時,你的一位伯父慕容昭已遭殺害,另一位叔叔慕容仁則逃到了大鮮卑山糾集兵力以求自保,你大伯的手下勸他奮力一搏,你大伯答:‘所建功業不過微末,輔佐皝弟乃本分耳。即便他怨之,吾亦不能以怨報怨,害之其身矣。’言畢吩咐屬下不準參與任何反叛國家的活動,獨自一身,孑然出走。”他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那個歷盡坎坷的身影,“別人說他一聲三叛其主,名聲並不好,連慕容本族的人都看不起他,然而,大鮮卑山為證,慕容鮮卑的崛起,無他豈能速王哉!”

杯子放到了桌上,慕容垂有些怔怔地:“舅父所說這些,我竟從未聽過。”

蘭建微微一笑:“世間英雄何其多,記得的,不過一抔黃土,留與後人評說;不記得的,亦是一抔黃土,做罷生前事,掩去身後名罷了。”

屋中一時沉寂。

啪啦,一朵燭花在空中爆裂。

“那個時候,我跟著四哥打完高句麗,接著打新羅,就是大伯作的參謀。”慕容垂緩緩開口:“新羅有一個名將叫涉奕於,部下人人配一把三尺五寸的檀木大弓,每每射擊,我軍寸步難近。我記得當時大伯連幹三大罈子酒,迎箭而上,豪氣干雲……”

然而這樣一個英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