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眾人都感覺莫名其妙:人家要劫機也是在天上,哪有下飛機時劫機的?但在黑洞洞的真傢伙威懾面前,也只能腹誹並老實照辦。
柳君這會兒腹中空空頭腦倒是蠻清楚,他估計這事兒十有*與那仨黃毛大喇喇的胡言亂語,以及刻意調戲空姐有些關係。因為他們不僅摸了美眉的屁股,還坐在座位上毫不遮掩地談論某某地方生劫機,某某人攜帶了炸藥上飛機,威脅讓飛機如何如何。於是他用憐憫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仨還傻愣愣的傢伙。心裡卻在幸災樂禍:老虎的屁股不能摸,河東獅的嫩屁屁是能隨便摸的嗎?那可是要花大價錢的。
他幾乎可以肯定,旅途中那美麗空姐站在老夫婦身旁忙碌,給老兩口幫忙是假,收集仨黃毛的證據才是真。
果然,從他身邊經過的幾個特警,持械警惕地慢慢朝機艙中部移動的過程中,剛經過那仨黃毛身邊,就突然側身猛撲向他們仨,並迅將他們壓在身下……
被夏日烘烤了一整天的機場跑道,此刻就似一口熱氣騰騰的巨大蒸籠,而被驅趕到跑道上哪裡也不準去的一眾乘客,就似待蒸的生包子,而這些生包子中還混進了柳君這隻無餡饅頭。
又飢腸轆轆守候了近倆小時,所有包子饅頭都蒸成了癟餃子,一眾乘客這才被放行到機場的旅客到達廳,並取回了他們被再次仔細檢查過的隨身行李。
柳君揹著自己的行包朝外走去時,五內焦灼的他心底在不停嘀咕。
看來這次的廣州之行,很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是一趟充滿災難的旅程啊!
………【003、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空姐…】………
登機時穿過活動棧橋,柳君、王八又遭遇了適才那仨染著黃毛,一臉痞氣的小癟三。
柳君愁眉不展整個人蔫得紫茄子似的,哪有心情和幾個小屁孩糾纏。迎上他們的挑釁目光後,趕緊拿出了阿Q精神就裝作沒瞧見似,放開一條大路讓他們撒開蹄子先奔過去了。
幸好在內候機廳打給廣州那邊草根的電話有人接聽,一番人和鳥“豇豆呼叫茄子”,粵語、國語加鄂語的彆扭對話後,彼此總算對上接頭暗號。敲定由他們派車來機場接客,柳君心裡總算踏實下來。聽說廣東那邊拐賣人口現象嚴重,否則倆離開機場後人生地不熟,被人販子拐到泰國賣做人妖也說不定的。
廣東人習慣拿名字中的一個字做暱稱,男女老幼都是“阿”啥的,草根也就順理成章被柳君公司的人喚作了阿根。
阿根是廣州這邊一家做通風空調和消防的工程公司的工頭,為柳君公司的裝飾維修工程做過安裝工程配套,他老闆是香港人,偷渡過去的那種。阿根的老闆有倆貼身馬仔,一個管財務的叫阿基;一個叫阿巴,管採購。老闆張作孽不常過大陸來,就把經營大權委託了這倆鐵桿。阿基和阿巴把持了公司絕大部分的實權,在公司人稱“基、巴”老總。今天巴總不在,阿根約好了和基總一起來的,由阿基買單招待柳君一行。
走在柳君前面的仨小孩,或許是頭次乘坐飛機興奮的,也或許是他們爹媽把他們生錯了時辰,總之是時刻不停瘋鬧著,嘴裡也缺乏家教地嘰嘰喳喳鬧騰個沒休止。
進機艙門時,見幾個空姐亭亭玉立站在艙門口微笑恭迎乘客,仨小屁孩一面互相使著壞眼色,一邊互相推搡打鬧,於是其中就有一個似乎立足不穩了,很誇張地一頭撲向其中那長相甜美的空姐。
這趟航班的南航空姐都穿藍色筒裙,上裝是領口有飄帶胸口繡花的白色長袖襯衣,歪戴紫色小貝雷帽,很有些制服誘惑;同時她們也不像純衣架子的模特那樣精瘦,長身玉立還挺豐滿,個個看上去都似八月的西瓜——既飽滿又鮮嫩多汁,讓人恨不能抱起來啃上兩口才解渴。
見其中一個小男孩借勢朝自己襲來想吃自己豆腐,那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