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是暫時沒法尋找的,儘管遺失在計程車上的可能性有八成,但飛機馬上要起飛,總不能現在去幹這事兒吧。柳君此刻心裡是毛焦火辣地著急。賠償不賠償還是次要的事兒,他估計和老總解釋清楚後,老總還不會太過為難他,頂多辦個固定資產損失。可電話費是包乾使用的,每月財務上只補貼一百塊。如果拾到手機的人心狠,朝美利堅打上那麼幾個小長途,煲幾碗電話粥,在一分鐘花費十幾二十塊的情況下,那還不要了他的小命。
慌慌忙忙撲向安檢區以內的候機廳營業櫃檯,打算借用電話向電信局辦理手機掛失停機的時候,由於前衝的動作太猛烈,還幾乎與三個黃毛小青年因身體摩擦碰撞而發生口角,好在跟進及時的王八出頭,攔下了那仨火氣沖天就欲動手行兇的年青人。
………【3、老虎屁屁摸不得,空姐的呢?】………
登機時穿過活動棧橋,柳君、王八又遭遇了適才那仨染著黃毛,一臉痞氣的小癟三。
柳君愁眉不展整個人蔫得紫茄子似的,哪有心情和幾個小屁孩糾纏。迎上他們的挑釁目光後,趕緊拿出了阿Q精神就裝作沒瞧見似,放開一條大路讓他們撒開蹄子先奔過去了。
幸好在內候機廳打給廣州那邊草根的電話有人接聽,一番人和鳥“豇豆呼叫茄子”,粵語、國語加鄂語的彆扭對話後,彼此總算對上接頭暗號。敲定由他們派車來機場接客,柳君心裡總算踏實下來。聽說廣東那邊拐賣人口現象嚴重,否則倆離開機場後人生地不熟,被人販子拐到泰國賣做人妖也說不定的。
廣東人習慣拿名字中的一個字做暱稱,男女老幼都是“阿”啥的,草根也就順理成章被柳君公司的人喚作了阿根。
阿根是廣州這邊一家做通風空調和消防的工程公司的工頭,為柳君公司的裝飾維修工程做過安裝工程配套,他老闆是香港人,偷渡過去的那種。阿根的老闆有倆貼身馬仔,一個管財務的叫阿基;一個叫阿巴,管採購。老闆張作孽不常過大陸來,就把經營大權委託了這倆鐵桿。阿基和阿巴把持了公司絕大部分的實權,在公司人稱“基、巴”老總。今天巴總不在,阿根約好了和基總一起來的,由阿基買單招待柳君一行。
走在柳君前面的仨小孩,或許是頭次乘坐飛機興奮的,也或許是他們爹媽把他們生錯了時辰,總之是時刻不停瘋鬧著,嘴裡也缺乏家教地嘰嘰喳喳鬧騰個沒休止。
進機艙門時,見幾個空姐亭亭玉立站在艙門口微笑恭迎乘客,仨小屁孩一面互相使著壞眼色,一邊互相推搡打鬧,於是其中就有一個似乎立足不穩了,很誇張地一頭撲向其中那長相甜美的空姐。
這趟航班的南航空姐都穿藍色筒裙,上裝是領口有飄帶胸口繡花的白色長袖襯衣,歪戴紫色小貝雷帽,很有些制服誘惑;同時她們也不像純衣架子的模特那樣精瘦,長身玉立還挺豐滿,個個看上去都似八月的西瓜——既飽滿又鮮嫩多汁,讓人恨不能抱起來啃上兩口才解渴。
見其中一個小男孩借勢朝自己襲來想吃自己豆腐,那空姐不動聲色將腰肢一扭擺,同時伸出一條蓮藕臂擋了一下,很機靈地側身躲閃了開去,臉上依然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還用清脆悅耳的國語提醒了一句:“先生請注意路滑。”
柳君在後面飽眼福看得賊清楚,那小黃毛還是吃著了美女的豆腐。他在身體撲空以後,一手撐住牆壁的同時,另一隻手把那空姐修長的美。腿也當做了支撐物,用勁推了一掌不說,還順勢在其大腿根上掏摸了一把。
空姐臉上有剎那的慍怒閃現,但仍用微笑很好地掩飾住了。
緊隨仨黃毛的柳君經過那空姐時,那空姐用有些幽怨的目光瞪了他和王八一眼,似乎在責怪他倆不夠紳士,見到美女落難也不伸出援手。柳君心有愧疚,瞥了一眼她的工作牌:上官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