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去洗手間為由拒絕了要留下來一同等候的石橋光,京子終於如願以償地可以一個人在休息區安靜片刻。
因為偶爾被開啟的會場內傳出的聲響,實在太動搖她的思緒了——
“阿蓮!阿蓮!阿蓮——”
“敦賀蓮,我愛你——”
“蓮——看這邊——看這邊——”
“啊啊啊啊,他好帥,他看我了,他看我了——”
不自覺地往會場裡瞄了一眼,正好奇明明是歌會為什麼喊的全是敦賀蓮的名字,才發現似乎到了他評審的環節。
會場太大,距離太遠,她能眺望到的,只是一抹藏藍『色』的身影。
“唷。”
身後傳來無比熟悉的清朗男聲,那種討厭到骨子裡的感覺從她渾身上下的『毛』孔裡鑽了出來。
“果然很閒嘛,今晚。”
京子認命地轉過身——
不破尚。
他身後還跟著一撥人,安藝祥子,以及可能是什麼樂隊的成員。
因為不破停下了,那群人自然也沒繼續前行,不過除了祥子以外,他們似乎還在討論什麼,所以也沒把注意力放到這邊不起眼的小女生身上。
不破今晚著了一襲紅黑『色』的亮麵皮衣,裡面只有一件網狀的黑背心,肩膀的位置完全是鏤空的設計,對那群把他的一切都奉為圭臬的歌『迷』,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不過,京子可不再是其中之一。
她第一時間的感想是……你還敢再『騷』包一點嗎?
相比不破,京子的打扮根本不值一提。
本來就不是特意為除夜準備的新衣,只是一件保暖的明黃『色』羊絨針織衫,一條百褶裙,外面罩一件加了棉的及膝帶帽外套,這樣打扮的女孩子,今夜丟到東京街頭,估計一板磚還拍不死兩個。
因為實在太普通了,新年夜的女孩們可都是精心打扮出來的。
不過她倒是對此不以為意,本來就沒有特地要穿給人看的心,舒服就好了。
只是這個穿著果然令對過的人嗤之以鼻。
“嘖。”不破尚撥了撥金髮,“穿成這樣,是考試剛回來嗎。”
絲毫沒把他的調笑放心上,京子一句四兩撥千斤:“你呢,穿成這樣,是女王pLay剛回來嗎?”
“……”不破皺了個眉:“你最近接觸的新詞還真多。”
廢話,天天浸…『淫』在戲弄人為樂的綜藝節目裡,想要少了解一些也難。
似乎自從上次京都回來後,他們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些,至少討厭歸討厭,京子還不到當初那種見他就發飆的地步。
不破尚難得心生體貼,話不帶刺地問:“你在這裡……有工作?”
“沒有。”京子很乾脆也很誠實:“我等人。”
說起在紅白歌會外場等人,不破尚難得愉悅冒出頭的體貼一瞬間全被他強壓了下去:“等敦賀蓮?”飛揚跋扈的眉梢已經吊了起來,彷彿她說一個“是”字,那個眉峰就會如砍頭刀一樣斬下去。
本來可以直接回答他不是,但看到不破獨佔欲高漲的模樣,京子反而沒有了解釋的念頭。
愛怎麼想怎麼想,反正也與他無關。
就讓他憋著悶著怒著不爽著,她倒是樂得高興。
怎麼折磨尚太郎怎麼高興。
“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像敦賀蓮的崇拜者一樣守在會場門口,不覺得丟臉嗎!”他像個老媽一樣提高了音調訓斥。
京子只是溫吞地看著他,嘴角流『露』著意味不明的笑。
“——似乎總比你孤家寡人好一些?”
她當然知道,不破尚不會是孤家寡人,以他現時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