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來自天外,一諾也回抱住他,緋紅著臉頰臉頰應聲道,“我也愛你!” 五年之後,重新擁有記憶,他第一次用完完整整的顧北辰的身體與她做-愛,竟是這樣的酣暢淋漓,這樣的叫人無法自拔。 天黑透了張媽也沒來叫他們吃飯,多年的渴望和想念得意慰藉,顧北辰輕輕擁著一諾帶著清香的身體,滿足的吻一吻她的唇,臉上幸福的笑意不言而喻。 一諾皺了皺眉,翻過身來抱住他,他忙給她挪位置,怕碰到她的傷口,她卻一臉無所謂的微微笑了,“北辰,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他勾唇,愛憐的給她攏攏被汗水浸溼的長髮,“什麼話?” “有人說,讓女人死心塌地的方法就是永遠讓她滿足,讓男人死心塌地的方法,是永遠讓他不滿足!” 顧北辰濃眉一擰,捏捏她的鼻尖,“你在哪兒學來的這些,不學好!”他嗔怪她。 一諾嘟嘟唇,“那我們以後一個月做一次吧,免得把你餵飽了,你就想著往外跑!” 顧北辰翻身將她壓下,“那怎麼行,不是說讓女人死心塌地的方法是永遠滿足她嗎?一個月一次,虧你想得出來,你要不滿足跑出去找別人了怎麼辦!不行不行,我不幹!” 一諾忽然就被他逗笑了,“笨蛋,我是個瞎子,怎麼可能出去找別人呢!”許是這樣說慣了,瞎了這麼多年,她真的已經不太介意是不是能看到。 可顧北辰臉上本洋溢著的幸福忽然褪去,一抹憂慮慢慢浮了起來,閉上眼睛他將她抱得緊緊的,長嘆了一聲。 她不該這麼年輕就看不見,她不該永遠守著一片漆黑的世界,她該擁有五彩繽紛的記憶,該看見他,看見念辰,看見這世界上所有能看到的最美好的東西。 他不能讓她永遠這樣下去,他要治好她,不惜一切代價! 再去白家是三天之後,約定好的時間,頭天晚上下了些雨,第二天的陽光便顯得格外珍貴。 白敬先和北棠早在客廳裡候著了,顧北辰牽著一諾剛坐下不久還沒談及正事兒,大門便開了。 當時太陽光線還有些灰白的冷,白淑瑤仍舊是一身雪白的裝扮,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坐在輪椅上,臉色有些慘兮兮的。 他眉目之間一片沉寂之色,似乎毫無動容,白東風推著輪椅進來時他握緊了一諾的手。 終於是到了這一刻,她終究還是緊張的。 白淑瑤似乎輕笑了一聲,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虛弱,對白敬先的方向喚了聲爸爸。 白敬先點頭,似乎沒料到她會來的模樣,“你怎麼來了?” 白淑瑤靠在輪椅上,白東風給她搭了件厚厚的絨毯,她將手也放進去暖著,“禍是我闖出來的,總不能讓爸爸替我擔待,我是白家的女兒,這點事兒還是經得起的!” 她扶住輪椅要起身來,卻跌倒在地上,白東風不動神色的將她扶起來,她痛的指尖一抖,卻沒說話。 一諾聽到她跌倒,忙站起身來,“你沒事兒吧?怎麼樣了?” 白東風將她扶到輪椅上抬頭回答一諾的話,“沒有大礙了,不過子彈打中了她的舊傷,骨頭碎了,拼不起來,以後怕是要在輪椅上坐一輩子!若近期恢復的不好,起了炎症,恐怕這條腿就保不住了!” 此話一落一諾和白淑瑤的淚便同時落了下來,一諾抓緊顧北辰的手,努力忍住才沒讓自己發出聲音。 雖然曾恨極了她,可心底裡終究是放不下她,聽白東風這麼冷靜而殘酷的宣佈白淑瑤再不可能像往常一樣自由行走,她的心,如同被利劍刺穿了一般。 她那麼驕傲,曾經為自己的美貌、智慧和創造力俯瞰全球眾多時尚界大咖的她,如今竟要終身在輪椅上度日,她自己恐怕也難以接受吧。 看一諾的淚,白淑瑤皺了皺眉,輕笑了一聲,“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如今報應來了,一諾、北辰,前面那些事,無論你們想怎麼解決,我尊重你們。” 一諾喉嚨口彷彿被什麼堵住了,她這麼可憐,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