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懷從來沒存在過。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行!”一諾不住的點頭,“不過說真的,我去江州確實有些事情,可能不能陪你,你別介意哈!” 卓越伸手點點她的額頭,“你這丫頭,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你有事情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我一個大男人!” 一諾又是點頭,微笑著努努嘴,“什麼丫頭,馬上就丫頭的娘了。” 在江州見到易小樓恐怕是一諾此行最大的收穫,那日她穿了一身極柔軟的孕婦裝,挺著大肚子在約好的地方翹首以盼,等了許久才見易小樓從馬路對面而來。 她一身杏色及膝修身裙,長長的頭髮散在肩上,與多年前那個短髮精幹目光炯炯的易小樓再不相同了,唯一一樣的是她不容摧毀的驕傲。 知道一諾眼睛好了易小樓很開心,與她手牽著手聊了很久,江州颳了點風,並不熱,一諾說走累了便牽著她在林蔭下的長椅上坐下,“小樓,你走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我以為你跟小白之間不會鬧得如此僵,如今他是我哥哥,我更要幫他說兩句,回去吧,別再這麼僵持下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易小樓垂眸,身子彷彿顫抖了一下,手放在她隆起小腹上摸了一會兒,岔開話題,“那你呢,為什麼都八個月了還從易州離開?” 一諾也閃躲著答話,“那不一樣,我是來看你,你是來躲著他的!” 風過處將兩人烏黑的長髮吹到一起,易小樓側頭去梳理開他們糾結到一處的長髮,一邊沉聲道,“沒有道理懷著孩子八個月還到處亂跑,一諾你是個什麼性子我再清楚不過了,連你自己都無法說服的謊話,你又何必拿來騙我,說吧,到底怎麼了?” 一諾不滿的瞅了她一眼,“怎麼本來是在說你的,你又扯回我身上了,討厭!” 易小樓一笑,眼底盡是溫柔,“那你是說還是不說呢!” 一諾想了一會兒,“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件小事,蔣凱麗出獄好幾年了,在伊林工作。她有重病,北辰看不得她那樣糟踐自己……” 易小樓臉上的笑漸漸淡去,復又伸手攬著一諾的肩,“你就沒問過他嗎?” 一諾無奈的皺起眉頭,“問了也跟沒問一樣,還不如不。小樓你別說我了,我就是在易州待著挺悶的,所以就出來走走。要不是楚三告訴我你在這兒,我根本找不到你,你也真是的,跟我都不聯絡!” 易小樓笑了,“楚三不知道從哪兒弄的我電話,過幾天我尋思著給換了,不然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小白就會知道我的行蹤的!” “那我怎麼找你?”一諾拉著她的手。 “到時候再說吧,我們先不談這個!”易小樓起身扶著她,招手攔了輛車,一諾以為她會帶她到她家裡去,沒想到卻把她帶到酒店了,徑直上了23層的長包房。 霓虹漸起的江州同樣的烽火迷離,易小樓端著一杯酒靠在窗上,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目光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一諾胡亂的搜著電視,最後停在一檔新聞臺上,關了聲音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這些年她們的改變太多太多,小樓從來都是懂得藏住自己的人,就算她想從她這裡知道些什麼,也不過是徒勞,她仍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選擇離開易州、離開白東風。 易小樓抿了幾口酒上前來坐在她面前,“給家裡打個電話吧,就算不為了顧北辰,為了那些現在為找你心急如焚的人,打個電話回去,別讓他們擔心了!” 顧北辰把易州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一諾,她這眼看著就快生孩子了,能去哪兒呢。 蔣英在客廳裡沙發上坐著怒目而視,“說,是不是你做了對不起諾諾的事兒,否則她怎麼可能這個時候離開!” 顧北辰皺眉,點了支菸,煙霧騰騰而起,籠罩住他的臉龐,蔣英生氣了,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煙按滅在菸灰缸裡,“抽菸有什麼用,快想想一諾會去哪兒呀!” 他猛地從沙發上起身,抬步往門口走去,“我怎麼知道她會去哪兒!” 家裡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