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再猶豫:“你曾是雲國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而且還獨有一把好嗓子,歌聲有如天籟般動人。差不多在一個月之前,有一天,你與婢女一同前去市集採買物品,而後一直未歸。我讓下人去找,可是找遍了整個戰城,卻不見你的蹤跡,直到十天之前,我聽人說雪伶閣中來了一個藝伶,不但國色天香,而且獨有一副絕好的嗓子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當時只是存於一時的僥倖,想去看看,也許是天憐我痴,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時候,我便知道是你的,因為無論你如何地變,你的這一雙眼睛,如溪水般清澈明亮見底,還有這一副清亮而美好的聲音,是改不了的,可是你臉上的這張假皮卻是如何也取不下來,我已經試過不少辦法,卻還是無用,無奈之下,我只好把你帶回了鳳舞九天。我決不能看著你在外受欺凌的!”
“原來如此,那麼那個銀面,就是雪伶閣中的人嗎?”她輕輕地問。鳳孤說得聲情並茂,而且那一雙含了幾分憂傷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可是,隱隱,她又覺得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對,至少,在她看來,銀面應當不是那種壞人的。
鳳孤心中雖然不喜那銀面,可是他看得出來,晚清對他的印象不差,也許之前銀面一直對她是不錯的。
若此時說銀面是害她的人,只怕她不會相信,於是他只道:“那銀面不是雪伶閣的人,他原告的身份只是一名江湖殺手,只怕是在雪伶閣中見到你的,所以一直以為你就是雪伶閣中的人。”
“原來如此。”晚清點了點頭,鳳孤所說的,合乎情理,無缺可尋,倒是看不出有何欺瞞之感來。
“那你還以為有其他呢!”鳳孤一笑,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兒:“我對清兒的心,清兒以後自是會明白的。”
至於從前,他寧願,這失憶,能夠是她一輩子。
儘管一切看來如此寧靜而美好,可是晚清卻總覺心中十分不安,似乎有很多事情,都不應該是如此的。
可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卻還是不知道,因為那一份失去的記憶無法回到她的身上,可是,卻又總是有某些畫面模糊地閃現在面前,卻偏偏讓她捉也捉不住。
停下了手上的絃琴,輕嘆了口氣,心不平,意不止,又如何能夠彈奏出好的琴聲呢?
一旁邊的婢女見狀問道:“夫人怎麼了?看來似乎心情不好。”
帶血的女子
“我出去走走;你別跟來。”晚清忽然臉色清冷地道;意只為阻止這丫頭跟來;她必須想辦法弄清楚一切;若不然;心中有事;是無法平靜的。
“可是爺吩咐了奴婢要時刻跟在夫人身邊……”那奴婢在晚清清冷如冰的眼光下漸漸地小聲了起來。
晚清見狀才道:“我只是出去透透氣;天天悶在這屋內;會悶壞人的。”
“那讓奴婢陪您一同去?”小丫頭還想試圖爭取點兒什麼;晚清卻是冷冷地道:“我想一個人靜靜;不想讓人打擾。你其實不必擔心;這鳳舞九天的暗衛眾多;我不會出事的。”
說著拾起裙襬;向著門外而去。
鳳舞九天只分了四個院子;還有一個後院;是給下人的住處;而這四個院子;卻不是普通的大。
就她所住的南鳳院;從她的屋中穿過園子;穿過小閣長廊;就足足用了半個時辰;而且她的速度還是不慢的了。
鳳舞九天裡面倒還算是十分安靜的;聽說鳳孤為人不喜歡吵鬧;所以平常這些奴婢奴才們走路都是輕步慢跑的;而那些侍衛;全都是躲在暗處的;整個山莊;看起來;就像是沒有幾個人一般。
可是真要有事;跳出來的;何止上千呢!
走出南鳳園;一路往西邊走去。這是她剛剛偷聽到的;鳳孤住在東鳳園;而西鳳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