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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要在學校裡說那麼惡劣的話做那麼惡劣的事。”陸邑飛了然。

“然而這個任務卻失敗了，因為你。無論我怎麼惡言相向，無論我做出多麼過分的事，你都會用你自己的方式來原諒我，甚至想要改變我。”

“……”安吉爾看向他，對方卻只是沉默，過了良久才開口，“那個時候我只是想著沒必要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選擇放棄你。”

“之後你的父母親出事，而那個罪魁禍首卻是你我都熟悉的人，安吉娜。”

“是吉娜殺了我的父母？！”陸邑飛驚訝，他絕不會想到真相是這樣，他寧願不相信這個事實，但這卻是安吉爾親口承認的，又怎麼可能會有錯？

“安吉娜的身邊聚集了很多惡氣，也就是凡人身上才會有的負能量，那惡氣強大到甚至影響到了很多凡人，才會導致你父母的喪生。後來，我之所以要和你去遊樂園，也是因為我看到了，陸淼淼未來會死去的畫面。”

陸邑飛瞪大了眼睛，突然得知的事實讓他無法一時間全部消化，“吉娜她……為什麼要對我的家人出手？”

“因為我的失誤讓她年紀輕輕就失去了獲得幸福的能力，她恨我，但同時她也恨你，她恨你就算沒有她也能有說有笑。後來惡氣已經嚴重影響到安吉娜的性格，我也不得不將她的靈魂也消滅，你恨我也沒有關係，我殺了她兩次。”

“不，我不恨你。”他恨不起來，這本來就不是安吉爾的錯，“你的職責本來就是消滅惡氣吧？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是一名修雲天使，修剪早晨的雲彩是我的本職工作。完成任務回到天堂後，我發現我卻再也剪不出理想的雲彩了……我滿腦子都是你的面容。”

陸邑飛怔住，這是不是意味著其實安吉爾也是在意她的？他不是單相思？就在陸邑飛越來越期待的聽著的時候，安吉爾越說越有控訴的語氣在裡面，就好像她工作不順利全是因為陸邑飛的關係。

“那你這次回來……？”

“我只是心情不好出來逛逛而已！”以為她會說出多麼令人欣慰的話，那就太天真了！

“啊……是這樣啊，你會待多久？又要離開了嗎？能不能不要走？”

“陸邑飛，我是天使，所以我們是不可能的，不要再報以多餘的期望。也不要在讓我的罪孽加深，會有更多更好的女子適合你，三年前我讓你忘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陸邑飛慘笑，“如果輕而易舉就能忘記的話，三年過去我也不會仍舊還惦記著你了，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沒有。”安吉爾決絕的搖頭，讓陸邑飛最後的希望落空。

殘酷的現實打敗了所有的幻想，好不容易見到卻被得知這樣慘痛的結果，到頭來他還是找不回三年前的安安，也挽回不了毅然選擇要返回天堂的安吉爾。

“之前去看一眼淼淼吧，她也很想你。”至少現在，能不能多挽留一點時間呢？至少現在，她還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在他隨時都能看到的地方。

安吉爾想了一會兒妥協的點頭，“好吧。”

陸邑飛鬆了一口氣般露出高興的笑容，如果這段感情註定沒有結果，如果這段感情註定是一場悲劇，那就讓他隱藏在內心裡吧，不能在一起也罷，不接受也罷，至少他全心全意的喜歡過一個女生，而這名女生也曾經在意過他。

然而這抹笑容對於安吉爾來說卻是多麼的刺眼，屬於心臟的地方在不停的抽痛，差點窒息的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難受，哽咽在喉嚨裡的那些話語即將脫口而出，卻被她硬生生的咽回肚子裡。

不能說，說了就會變成無法挽回的情況。不能告訴他這份沉重的感情，不能奢望那些虛無縹緲的未來，這個凡人屬於這個凡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