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雉姜門下,是以李承澤二人稱現在的師父雉姜為師父,稱先前的師父鳳辰為鳳辰師父。
“鳳辰前輩之所以如此,其實也是為了李師弟好,這些事情想的多了,卻是容易讓李師弟陷入心魔,所以前輩便一直想法讓他不要去想這些事情,讓他忘記這些過往。所以,此事你我知道便好,最好莫要告訴李師弟。”苑傑道,見到桑榆現在的樣子,他便輕輕搖搖頭,然後不再多說。
“嗯,此事我自是知曉分寸的。”桑榆道,她坐於大樹之下抱膝沉思,苑傑見此,便又抬首望向李承澤藏身的方向,不過他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然後便坐於桑榆身邊,不再多說。
“可是,師弟既然曾經為人,那為何他為人時的記憶卻又是支離破碎的。”桑榆道,有關此事的原因,鳳辰說因為這些記憶只是李承澤思憶成狂而生成的幻境,所以才會支離破碎,今rì卻又推翻了這種說法。
“人的靈魂與妖體畢竟不能完全融合,如此,李師弟總是要失去一些什麼的。況且,人類的記憶極為龐大,又豈是初識修行,靈智初開的妖體可以容納,正如以小碗去盛一桶水一般,總會有許多水溢位的。”怨傑道,這些本是天音觀的猜測,所以事實真像究竟如何,其實他自己也是不甚清楚的。
桑榆並未接話,場面一時極為安靜。
“值得一嘆的是,當其妹妹李承琪知道此事之後,她便想要向玄一道尋仇,然而當時的她又怎會是玄一道的對手,玄一道為了不讓此事流傳出去而影響其正道之名,於是便暗中將其妹妹李承琪殺死,對外卻宣稱李承琪殉道而亡。可是試想一下,李承琪入教才有多久,又怎麼會有機會殉道而亡。”苑傑道,見桑榆正在細思此事,他便搖頭暗笑一聲,之後便又聽他開口說道,“此事大約便是如此,不過無論如何,今rì之事絕對不能再傳入第三人之耳的。”
“嗯,這個我自然是知曉的。”桑榆道,她之所以會讓苑傑代查此事,卻正是因為她自苑傑口中得知,師父雉姜正在委託天音觀代查李承澤身世之事,所以才會讓天音觀弟子苑傑打探此事,不曾想,此事結果竟是如此。
可是,就算知道了此事結果,她也不能將此事告訴李承澤,以讓他息了前去人間的心思。
見他們不再談論自己之事,李承澤便小心的飛回小溪之畔,他自是不想讓桑榆二人發現自己知道了方才二人所談的內容。
暗自回到小溪之畔,李承澤便又作出讀書的樣子,但此時的他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研讀這些書籍,他口中雖然還是念念有詞,但究竟說了一些什麼,卻是連他自己都不甚清楚的。
此時,李承澤基本已是信了苑傑方才所說之話。
“玄一道,我李承澤便是記住了你們,僅僅是為了收徒,你們便要殺害了我的全家。”李承澤咬牙道,此時,他便將書籍擋在臉上,然後努力回想那些凌亂的記憶片斷,想要將其連串起來。
然而,這一切畢竟只是徒勞,他嘗試許久都未曾成功,又豈是今rì可以完成。
不過多久,李承澤擋於臉前的書便被突然拿開,只見桑榆一臉奇怪的望著自己,李承澤便勉強笑笑,然後開口說道:“怎麼了,白師兄呢?”
“他自然是已經走了。”桑榆道,她將書籍放於一側,然後坐於李承澤身邊,只聽她開口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心事,怎麼不說了出來,也好讓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解決。”
“我哪裡會有什麼心事,自然是看書看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而已。”李承澤道,此時他便仰身躺下,其他卻是什麼也沒有多說。
“哦,真的嘛?!”桑榆道,此時她又在回想方才之事,卻是沒有注意到李承澤的異樣,場面一時平靜了下來,許久之後,桑榆才又突然說道,“你放心,無論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