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一幢尚未建成的大夏頂樓。
司徒流風面無表情的看著正在跪地苦苦哀求的九尾狐和王生。
“閻君,求求你再給我們一天的時間。”九尾狐那俏美的臉頰上早已掛滿淚水,不停的磕頭泣聲。
司徒流風把一切看在眼裡,卻沒有多說什麼,冷視面前的一對痴人,可站在司徒流風身邊的黑無常卻冷聲喝止:“夠了!閻君要你三更死,如何敢留到五更!況且王生本應昨日就該到地府報到傳世,閻君見你們可憐已然多給你們一天時間,如今時辰已到,還想再多求一天?”
九尾狐雖然明瞭,但心中卻是捨不得,放不下,流著淚水的看著王生,伸出玉手深情的撫著王生的臉龐:“生哥,怎麼辦,九兒捨不得你……怎麼辦……”
“九尾狐,你該知道人妖相戀的後如果,更何況王生陽壽已盡,不可能再留人間,必須要回地府傳世投胎。”一旁的白無常輕聲說道,只是他的聲音很是陰沉少了一絲生氣,隨後看著王生,說:“王生,你可知道世人生與死並非由我們閻君定下的,一切生死自有定數,閻君見你們可憐已然多給你們一天時間,你們可知閻君這是要冒著被天遣飛灰的危險給你們多出的一天麼,如何爾等還膽敢再多做求饒!”
王生聽到白無常的話後才知道原如此,面前的這位二十六七的年青閻君竟然為他冒了如此大的風險,心裡頓然明瞭,此時已是自留在陽間的最後一刻,他向司徒流風磕了三個響頭,平靜的說:“王生不知求閻君多給一天會有如此大的危險,如果知道王生絕不敢多求這一天。”,然後又看向九尾狐,依舊的平靜,但臉上盡是淚水的說:“九兒,我王生一生平庸,不想卻能夠遇見了你,此生無憾。”,一邊說一邊用手幫九尾狐擦拭掛在雙頰的淚水,可不管他怎麼擦拭立馬又從重湧出,但他卻是依舊流個不停。
“世間愛恨難道你還看不清麼?”司徒流風皺著眉,沉重的聲音打破了他一直來的沉默。
“不是看不清,是不捨。”王生依然幫九尾狐擦拭淚水,動作很是輕柔,滿是情意。
不捨?
為何不捨?為這生死兩地的不捨?亦或為這不能相守的不捨?
看著面前的王生和九尾狐,司徒流風心中突然一痛,很是難受。
“為什麼我的心會痛?”司徒流風心裡盡是不解,頓時有些厭惡這個地方、厭惡九尾狐與王生,很想馬上離去。
“夠了,是看不清也好,心中不捨也罷,如今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用,王生走吧!”司徒流風突然的喝道。
如今真要陰陽兩隔,王生頓時緊緊的抱住九尾狐,然後對司徒流風求道:“閻君,王生甘意與你走,可王生還有一個請求,請閻君勿必答應。”,話落,只見王生已然磕下三個響頭。
“大膽!”黑無常見他們如此,心中大怒,求來多給一天還不滿足,如今還要得寸進尺要閻君勿必答應,真把他地府當成許願之地不成!
“算了,讓他說。”司徒流風皺眉,心裡很是不願的說道,但他又很奇怪這種感覺。
“閻君!地府做事……”黑無常對於司徒流風的行事很是不滿,剛要說話,卻被白無常一把扯住,才沒的繼續說下去,可臉上盡是不滿。
“說。”司徒流風不理會黑白無常。
“謝閻君。”王生謝道,隨後看了九尾狐一眼,說:“九兒她雖生為妖,但心地善良,從不傷人,還請閻君在帶走我後,放她一條生路。”
“妖,不歸地府管束。”司徒流風沒有多說什麼。
“謝閻君開恩。”王生又是三叩,臉上才露出一絲欣慰。
“帶走。”司徒流風右手一揚,只見王生魂魄立即從他體內被帶也出來,隨後王生。倒在九尾狐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