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去?”謝詡凰知道蒙不過去了,索性談起了條件。
“把那七個送出府去。”
“可以。”
“還有……”
“你是不是要求太多了?”謝詡凰不耐煩地道。
燕北羽睜開眼,毫無徵兆的傾身吻了過來,一時讓她都反應不及。
馬車卻在這時候驟然停了下來,晏西一掀車簾道,“到了……”
一行隨從看著馬車裡的情形,瞬時呆立在了馬車外。
謝詡凰一腳便踹了過去,對方卻先一步跳下了馬車,穩穩落地之後還意猶未盡地撫了撫薄唇,“好處費,本王先收了。”
馬車上的人咬牙切齒地下來,看著負手進了府門的人,若非是要讓燕帝疑心鎮北王府與太子之間的關係,她才不會讓他去道什麼勞什子的歉。
☆、送花的沈公子
次日,燕北羽親自派人將她將留在府裡的七個花魁娘子都送出了燕京,這才慢悠悠的進宮去替她看望太子。
晏西站在府門外,看著打馬而去的人低語道,“你們這兩天打情罵俏還真不是一般的親熱呢。”
“難不成你在吃醋不成?”謝詡凰打趣道。
“我只是一直在想,謝承顥要咱們小心提防這姓燕的,看他現在這樣兒,咱們還用再防著他嗎?”晏西道。
謝詡凰卻只是淡淡笑了笑,一邊朝府內走著,避過了侍從才道,“他的身上確實查不出什麼破綻,可越是這樣就越是不簡單,一個人讓燕帝這麼信任執掌朝廷一半兵權的人,又豈是泛泛之輩。”
要麼他就是真的那麼簡單愚忠,要麼就是隱藏得滴水不漏,連她也看不透他的底細。
“原本我還在想,有沒有可能想辦法,讓這姓燕的倒戈北齊,幫著咱們一起對付長孫儀那老東西呢,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他比他們還不好惹了。”晏西道。
謝詡凰掃了一眼周圍,認真地說道,“你啊,別老動不動就把這些要對付大燕的話掛在嘴邊,小心隔牆有耳讓人聽了去,到時候小命都難保了。”
在見到燕北羽之前,她確實也有過晏西那樣的想法,可嫁入王府之後,她就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直覺告訴她,少惹這個人為妙。
“若有人在周圍,我還能不知道。”晏西得意地哼道。
“你讓人小心注意著宮裡的動靜,我去睡個午覺。”謝詡凰打著呵欠,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個午覺睡了近兩個時辰,一睜就看到不知何時回來已經坐在床邊的燕北羽。
“吵醒你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謝詡凰坐起身問道。
燕北羽伸手理了理她散亂的頭髮,說道,“有一會兒了,給你辦完事兒了,過來討個賞。”
謝詡凰懶得搭理,一掀被子準備下床起來,誰知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腳,竟還饒有興致地替她穿鞋襪。
“王爺,你是不是在洪澤被人傷了腦子?”
燕北羽給她穿好了鞋,道,“本王正常的很。”
“你正常還跟個蒼蠅似的在我周圍轉?”謝詡凰毫不客氣地數落,全然不顧昨天還求人幫忙。
兩人正說著,管事在門外稟報道,“王爺,有人送了東西給王妃。”
謝詡凰皺了皺眉,她可不覺得在燕京有誰會好心送東西給她。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前廳,看著一桌琳琅滿目的手飾,胭脂水粉什麼的,她就就更納悶了。
“王妃,這是我家公子讓小的務必交給您的花。”一個灰衣少年,抱著一個精緻小花盆過來道。
“你家公子是誰?”謝詡凰皺眉道。
“我家公子姓沈,王妃應該認識的。”少年將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