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交易?”燕北羽追問道。
謝詡凰微笑抬頭望著面前的男人,問道,“你在擔心她,還是在擔心我?”
她想,再這樣下去,這個人也要懷疑她和上陽郡主之間的關係了。
“我只是很意外,這麼大的事,你這麼輕鬆就解決了。”燕北羽道。
“那你是希望,我去了跪在她腳邊哭著求著她放人,她羞辱夠我了,然後再大發善心放人?”謝詡凰笑語問道。
也許,現在不止是他,連外面的人也有著同樣的疑問,為何她和上陽郡主之間的過節,這麼容易就化解了,看來以後還是得減少與那個人的正面碰面。
否則,這層關係怕真要掩不過去了。
“那我哪捨得,事情解決了就好,晏西怎麼不見回來?”燕北羽問道。
“當然是去辦上陽郡主交待的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謝詡凰道,至於什麼事,便隻字未提了。
燕北羽沒有再追問下去,若如她這般所說,看來那個人也並不是全然信任長孫家的人,只是她找上她到底是什麼原因,他還是一時想不明白。
晏西從出了刑部大牢,就在外面風餐露宿了三天,才等到上陽郡主從宮裡出來回敬國侯府,但途中卻又摒退了宮人,去見了應承祖。
晏西看她下了馬車,冷冷一笑便暗中跟了上去,等了這麼些天,終於是露面了。
霍宛莛在京中的小巷拐拐繞繞,到了應承祖的府第的後門,從小門鑽了進去,晏西也跟在後面翻培而入,貓在了房頂上等著兩個人碰面。
一直過了好半天,應承祖才露了面,見到找上門來的上陽郡主有些意外。
“應大人,我交給你的東西呢?”那麼重要的東西,他竟然就拿著跟人做了交易。
應承祖說著,領著她進了書房,開啟暗閣道,“郡主存在這裡的東西還安在,你是要取回去?”
“還在?”霍宛莛怔了怔,上前將東西從暗閣內取出來,開啟看了看,果真是她放在這裡的東西,那昨天……
她瞬間明白,昨天那個人根本就是誆騙了她,只是當時那樣自信從容,又言語相激,使得她真的就相信了她手裡的東西是真的。
“果然在這裡呢?”一道人影從視窗竄了進來,轉瞬便奪走了她手裡的東西。
“是你。”霍宛莛一看,來的人不正是前些天被她陷害關進了刑部大牢的晏西。
“你們合起夥來騙我?”霍宛莛咬牙切齒道。
她被謝詡凰拿假信騙得放了這個人,如今又被這個人奪走了真的信,一入塗地。
“騙的就是你,你不來帶路,我怎麼知道這東西在這裡呢?”晏西一邊說著話,一邊摸出身上帶著的火摺子,將搶到手裡的信點燃,焚化成灰燼。
“應大人,快抓住她。”霍宛莛厲聲道。
應承祖卻站在一旁,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淡聲道,“二位若是有私人恩怨,請離開應付自行找地方解決。”
“你知道那封信……”霍宛莛氣要說話,卻被晏西突地欺負扼住了咽侯。
“不是說我要刺殺你,我現在又在刺殺你了,你再把我關進刑部大牢試試?”晏西面目冷寒地哼道。
“你……”
晏西掃了一眼站在一旁沒有插手的應承祖,笑著道,“應大人,打擾了,我這就和上陽郡主出去算算我們的帳。”
“晏統領請便。”應承祖道。
晏西將霍宛莛連拖帶拽地帶出了應府,一把推搡陰暗的小巷裡,叉著腰道,“當了幾天上陽郡主,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想貪心地妄想取而代之,你也不想想自己是誰教出來的?”
霍宛莛心有不甘地望著面前的人,卻又反抗不得,她知道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