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臉色突然微微有些泛紅。
放下手裡的書翻身下床,正要拿起吹風機準備幫他吹頭髮的,卻被制止了。
“我自己來,對孩子不好。”從她手裡接過吹風機。
“你先睡,我一會兒就回來。”男人拿著吹風機走了出去。後來的後來,顧雪夏再也沒在臥室看到過吹風機。
顧雪夏乖乖躺了回去,本來想給寶寶將睡前故事的,但是剛才的情景在腦子裡揮之不去,最後竟抱著童話故事書傻笑了出來。
等到厲景行再次回到臥室的時候,顧雪夏正專心致志地在給寶寶講故事。男人走了過去,在她身旁躺下,然後一把將她撈進懷裡。顧雪夏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繼續講著。
等她講完的時候,一抬頭,發現他已經睡著了。輕手輕腳地離開他的懷抱,把書放到床頭櫃上,替他蓋好被子之後,關燈,睡覺。
自以為動作已經夠輕了,卻不料,剛一躺下,就又被某人抱在了懷裡。寬厚溫熱的手掌還摸了摸她的小腹。
黑暗中,女人閉上眼睛,淺淺一笑。
景行,晚安。寶寶,晚安。
……
作者有話要說:
☆、活著回來
蘇楠買好去東南亞的機票,一出門就看到天空霧濛濛的,驀然,心頭也像落了一層灰,呼吸不暢。
同一時間,厲景行接到電話,得知蘇楠已經買了兩天後去東南亞的機票。
落日的餘暉透過落地窗灑了進來,幾多絢爛。男人逆光坐著,黑色的手機在他手機打著轉,彷彿主人凌亂的思緒。
突然,電話響了。
厲景行不慌不忙地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
“厲景行,我,蘇楠。有空喝杯咖啡嗎?我在你公司對面的咖啡店。”開門見山。
“好。”
……
歐式風格的咖啡館裡,放著舒緩的英文歌。
蘇楠和厲景行相對而坐,兩個人誰也沒說話。面前的咖啡安靜地冒著熱氣,空氣裡瀰漫著獨屬於咖啡的醇香。好久,蘇楠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要去東南亞的事你大概也收到訊息了吧。叫你出來就一件事,希望你能幫我瞞著雪夏。那邊的訊息被政府封鎖了,國內還不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先瞞著雪夏,等我回來我自己會跟她解釋。”
厲景行並不急著答話,端起面前的咖啡,淺淺地喝了一口,而後低低開口,
“瞞著她?要是你沒那個機會跟她解釋呢?”一針見血,抬眼鎖住她,深邃的眸子漆黑一片。
蘇楠一怔,東南亞那邊的情況她是再清楚不過了,這次過去也必定是兇險萬分,這些她都知道,然,卻不能不去。只不過心裡最怕的後果就這麼毫無徵兆地被人點了出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錯愕,害怕,愧疚所有的情緒最後化為一聲無奈的苦笑。
“厲景行,你知道世界上最讓人難堪的事是什麼嗎?”不等他回答,蘇楠繼續道:“是那個本來說把你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人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你拋棄。”頓了頓,深呼吸,似乎是在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就當是我下賤吧,哪怕已經受過這世界上最讓人難堪的事,但是面對他還是做不到袖手旁觀。他利用我,我願意;他棄我,我接受。只是雪夏……”
“雪夏總是叫我蘇楠,最疏遠的一個稱呼。但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把我看得和自己的命一樣重要的人也只有她。東南亞我是一定要去的……但不想讓她擔心。”
“……”男人沉默,不做任何表態。
也不追問他是否答應,蘇楠將話題一轉。
“其實最開始,我總覺得是我害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