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母。一時間,導購小姐也沒了主意。但也絲毫不敢怠慢,將男人領上了二樓去找她們的店長。
……
“嗡嗡嗡~”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響了,枯坐在椅子裡的男人被這聲音喚回了神智。厲景行靠坐在椅子裡靜靜地看著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卻未起身去接。她已經消失了半年了,這半年,從最開始一聽到電話就立即接起到現在因為害怕再次失望而變得有些害怕電話響了。
響了好一陣的電話突然安靜了下來。厲景行無力地往後仰頭,枕在椅背上,閉上眼的瞬間,不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嗡嗡嗡~”安靜了片刻手機再次響起。
輕闔的眼睛緩緩睜開,頓了頓,彷彿感應到什麼一般,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抓起手機接通。
“喂!”聲線微微拔高,一個字就將他的急切洩露了個徹底。
“老大,我是布諾。阿誠那邊收到訊息,夫人戴走的那條項鍊有訊息了。”顧雪夏離開家的時候唯一帶走的只有厲景行送她的那條項鍊。而阿誠則是厲景行新派到B市的手下。
心,驀地懸了起來。拿著手機的五指不自主地收攏,指尖隱隱發白,聲音緊繃地問:“那她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夫人還沒有訊息。”
高高懸著的心忽地墜落,卻沒有落到實處的踏實,反而是像跌進了無底洞,有些沁骨的涼風從看不見底的深處噌噌噌地往上竄,直衝腦門。幾個深呼吸,緩了緩那劇烈起伏的心緒,“項鍊是在哪兒找到?”
“據說是被一個漁民半年前在海邊撿到的,想出手但不知道出什麼價便拿到店裡問,因為項鍊上的標誌太特殊,便被阿誠的人發現了。”簡單地交代了一下。
“……海邊。”厲景行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
“……”布諾突然沉默。
半年沒有任何訊息,仿若人間蒸發了一般。她沒什麼朋友,甚至除了他和七爺,她連家人都沒有,但任他怎麼找一點音訊都沒有。不是沒有想過那個最壞的結果,但是他又怎麼願意去承認,敢去承認?!而現在……有人在海邊找到了他送她的項鍊。她發現他是J的事他知道,也知道她見過那副名為《Salvtion》的作品。半年前?“他”過世之後不久,那時的她去海邊做什麼?那條項鍊是被她扔掉的還是……如果不是被扔掉,意味著什麼?
千千萬萬的問題擠滿了腦海,撐得太陽穴突突發疼。最後一個問題蹦出腦海的時候,渾身的力氣好像突然被抽走了一般,身形一晃,差點栽倒在地,還好下意識地扶住了書桌,才險險穩住身體。
兩人之間沉寂了好一會兒,厲景行才徐徐開口道:“你讓阿誠去警局立案吧。我三天後回國。”
雪夏失蹤之後,雖然驚動了警局,卻並沒有在警局立案。畢竟如果他們都找不到的話警局就不可能找到了。但是,如果要大面積的……打撈,必須要官方出面。
“嗯,我知道了。”說完布諾便掛了電話。
今天的天氣陰陰沉沉的,抬頭望去,窗外滿是灰暗的天,在這樣的天氣裡,照進房間裡的光亮彷彿都是灰濛濛的。寬敞的房間,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逆光而站,緩緩放下的手還拿著一個剛剛結束通話的手機。由於逆著光,根本無法看清男人臉上的表情,視線中只有一抹深色沉重的身影。
……
作者有話要說:
☆、他的雪夏
元旦將至,就連康復中心裡也洋溢著節日的喜悅。只不過那些醫生護士的高興可不只是因為要過元旦了,還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兩天前的一個電話。
打電話來的是以前康復中心治癒的一個病人的孫子,說老人回家之後一直說想要好好感謝一下這裡的醫生護士們,但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