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問題。”Elliott頷首,摘掉胡亂綁在手臂上的外套,仔細的開始消毒。
也許是因為沾上了蠻多灰塵的關係,所以在塗消毒藥水的時候特別疼。繪里努力忍著不想丟臉的叫出聲,但終究還是哀喚著:“疼疼……疼……”
本該是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但在繪里看來卻好像過了幾個小時這般長。她看著被Elliott包紮好的手臂,鼻子頓時就酸了起來。終於好了,真是疼死我了,繪里心想。
再看看一旁的古裡,他的臉上被創可貼貼得幾乎可以用“搞笑”來形容。看著他的臉,繪里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差不多沒有什麼劃痕,又想起之前古裡把自己按在懷裡的場景,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心底也暖暖一片。
Elliott指了指古裡自己包紮的地方,無奈而生氣的說:“真是的,炎真,我都教過你好多遍了,你怎麼還是記不住!”
“這個……”古裡窘迫的撓了撓下巴,慢慢紅著臉低下頭,活脫脫像是一個被責罵的小孩子,“……我忘記了啊……”
Elliott 無言的看了眼古裡,接著認命的把古裡手臂上的繃帶解下來,重新包紮。
花了一些時間後,古裡將原本因為要包紮而捲上去的袖口放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就回去了,我還要去約會呢!”Elliott嘴上這樣不滿的說著,但還是端來了兩杯茶過來。
“嗯。”古裡聽話的站起了身,他微垂著頭,看著繪里,一些劉海雖散落下來遮蓋了一些眼眸,但目光裡的溫軟並不會為此有絲毫減少,只不過其中好像增加了些擔憂。也是一瞬的時間,他臉上又有了淺笑,“先送繪里回家吧。”
怕太晚回家,像剛才發生的事情又會多了點,繪里連忙點頭回答:“好。”
之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房門口。
“炎真,愛迪爾海德知道了嗎?”Elliott在古裡剛要踏出房門的時候,突然開口問。
古裡轉頭,奇怪地看Elliott了一眼,眸光裡越過一絲疑惑,不知道他在問什麼,但嘴上還是回答道:“嗯知道了。”
Elliott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並沒有看著古裡而是看著手中的杯子,看他的表情,他似乎是在猶豫些什麼。然後他喝了一口茶,選擇繼續說下去:“解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古裡沒有馬上接話,他認真的看了看Elliott,眼底的溫和忽然轉變並黯淡了下來。可過了幾秒,再次恢復了昔日不變的柔澈。語氣裡有些遲疑,然而更多的還是堅持,“總……有辦法的。”
輕佻的吹了聲口哨,Elliott詭異的笑了笑,說:“那加油吧,炎真。”
“謝謝。”古裡也一樣笑了起來,原本沉重的氣氛在他倆的笑容裡瞬間瓦解了下來。
繪里始終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等到下樓的時候也旁敲側擊的問過,但回答她的卻是古裡微微別過頭的動作。
到後面,繪里也放棄了。從公寓出來後,她側頭看著已漸漸暗下來的天空,遠處的雲層與深藍色遙遠的天際連線成一線,偶爾幾聲鳥鳴叫透過空氣的傳播浸入耳畔。
繪里腳步輕快,正準備超過古裡的時候,冷不防被他一把拉住。被手上傳來的溫柔感覺給狠狠愣了一下,繪里紅著臉,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向他。
大概是被繪里直直的目光給嚇到,古裡稍許低下頭抓了抓臉頰,復又抬頭望著繪里,眸光晶亮而溫潤:“這樣,比較放心一些。”說著,繪里感覺他的手又握緊了幾分。
這個時候繪里的腦子裡應該是一片空白,什麼也不剩了。某種東西從胸腔裡面逼出,在全身竄動,最終在心口凝聚成形,融入空無。
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