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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遊啊遊:樓主加油。已經畢業兩年,身邊去恆立的朋友都有說自從鍾嘉澤上任之後,不僅福利待遇少了很多,工作也變得特別忙。猝死的事情是真的,我那個同學也聽說了。不過他還沒找到下家,準備邊投簡歷邊觀望一下。

吃瓜者協會會長:我真不是水軍,是傳媒圈的,給恆立的管理層做過專訪。前幾天的事情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恆立公關的好。但是在這裡我可以發誓,絕對沒有任何恆立的員工來找過我,我也沒有收過他們一分錢。

無邪:現在想想真的很可疑。隔壁樓樓主發帖之後沒幾天就被搬到微博上,還都是大v轉載。說實話我們論壇也不算有很大影響力的論壇吧,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關注呢?

吃瓜者協會會長:我再說一遍,我真的不是水軍啊!就這樣,隔壁樓我也給刪了,別再說了!

一大清早,恆立的員工現在已經是七點多就要去公司上班。饒是如此,金田的他們卻在揉著自己的惺忪睡眼時發現有人比他們來的還早——

一位形容枯槁的老婆婆就坐在寫有「恆立地產」四個龍飛鳳舞的鉑金字型的前方,她自己印了一條橫幅掛在字的上面,把自己兒子在恆立工作直至最後猝死的經歷全都寫在上面,要求恆立的總裁親自出面向她道歉賠償。

程至路過這裡,停了下來。恆立的正門前從來沒有圍了這麼多魚龍混雜的人,紛紛停留下來指指點點。她跟在他們的身後,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一輛商務車停在她的身後。車內的鐘嘉澤看著圍在一起的人群,開口道:「所以你當時找了鍾盡生來處理這件事?」

「對,」石棠說,一同望向車窗外,「他之 後說已經聯絡家人,賠償的事宜已經談好了。我自己也有再確認過,確實是就賠償金額達成了一致。他的家人很滿意那個數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

鍾嘉澤手扶方向盤,低頭道:「你當初為什麼會想到要去找鍾盡生?」

石棠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要該說什麼。她和鍾盡生私下的聯絡幾乎沒有,要說是兩人之間的對談,恐怕也只有很早以前,醫院的那一次。

「他不能再在公司繼續待下去了。」

鍾嘉澤說,再也不看孤坐在風中的老人和旁邊已經阻止不了的相機手機,開車經過。

這一年八月的恆立是公關部最忙的一個月,也是這片建築最沉默的一個月。員工的母親來恆立的辦公樓討要說法的影片在放到網上的第一個瞬間就被公關掉。熱搜始終上不去前三十,詞條也查詢不到內容。

即便如此,影片和圖片還是以各種形式流傳在網上,論壇、聊天記錄、網盤。青城本地的媒體靜悄悄,但卻有其他渴望名聲或者追求真相的媒體前來青城採訪報導。

恆立的股價繼上半年暴跌之後再上升到再一次暴跌,其中的幾度變化,讓它的實際控制人鍾嘉澤再一次站在風口浪尖之上,被眾人討伐。

會議室內,已經近半年沒有出現在公司過的陳董坐在鍾嘉澤的對面,語氣和緩,卻字字緊逼:「嘉澤,我和幾位董事都理解你還年輕,之前鍾老又沒有來得及教你更多的東西。可是恆立現在這樣,說實話,已經關係到我們自己的利益了。你是個孩子,可是不能再胡來了。」

「陳老。」鍾嘉澤呼吸漸漸急促,從前父親在時到他去世之後的種種在眼前閃現。他終於清楚自己還剩下最後一張牌,在他看來最沒用的牌,但卻是自己僅有的,「父親他臨終前和我說,希望讓我在您的教導下將恆立領到更高的臺階上去。您為恆立心急,但父親不一樣嗎?可他走之前說過……」

他欲言又止,但是也知道自己不用再說下去。對,他還有最後一張牌,但是是最有用也最不想用的那張——他是鍾懷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