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花回道:“老孃咋子個曉得嘛?你也曉得,老孃很少出門嘛。今日個是上縣城裡的親戚家吃飯去了撒,因為人家家裡辦酒席嘛。因為他們家今日個開飯開得晚,所以老孃也就這個時候才歸家撒。”
“咋子個是你去吃酒嘛?你家的李富貴呢?”周青問道。
“別提他癆病鬼了。”劉金花回道,“估計是快不得行。現在已經久病不起了。老孃跟他這麼久,他一直是在吃藥吃藥吃藥,沒完沒了的吃藥。估計現在子那個藥罐子也該打了?”
“啊?”周青一怔,“不是吧?他真的不得行了呀?”
“可能不得行了吧?”劉金花回道,“老孃咋子個說得好嘛?”
“那李富貴究竟得了啥子病,咋子個長年都在吃藥嘛?”
“癆病撒。”
“癆病?”周青一怔,“不是吧?還真是癆病呀?”
“就是癆病撒。聽說這種病不好治嘛。你看看他長年吃藥也是沒得啥子作用。現在子,我估計他個癆病鬼真的快不得行了?因為他已經起不了床了嘛。現在連上茅房都不得行了。”
“啊?”周青又是一怔,“這樣嚴重了呀?那還能治療不咯?”
“還治療個啥子嘛?家裡原來有的一點兒積蓄全部給他吃藥了撒。我們江漁村的土方子也用了。就以前八王寨裡的草藥都被老孃採盡了。然後呢,在縣城的醫院也開了不少中藥歸家吃。差不多是藥都吃了吧。”
“嗯?”周青愣了愣,說道,“我得意思是,如果還能治療的話,家裡沒得錢也沒有關係嘛,老子可以號召村裡人集資錢來給李富貴治病嘛。老子帶頭集資。現在子,老子是村長嘛。”
聽得周青這樣說,劉金花愣了愣,說道:“估計是沒得啥子可治療的了嘛?”
“你不去送他去醫院看看,咋子個就曉得他沒得治了呢?”
“你以為老孃不想給他治療呀?老孃也是沒得轍撒。又沒得錢,老孃拿啥子給他治療嘛?”
“那?”周青愣了愣,“那這樣子吧,明日個一早,我開車進城辦事,順便帶他上醫院好好看看。你陪著他。如果醫院的醫生說還有得救的話,那麼要好多錢,都包在我周青身上了嘛。”
聽得周青這麼的說,劉金花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了。
劉金花默默地看了看他,忽然說道:“沒想到你個不得好死的,還蠻有善心的哦?”
“咳,”周青不屑地回道,“啥子個善心不善心嘛。這不都是一個村子裡的嘛?有了困難,能伸手幫助一把就幫助一把咯。再說了,老子現在子不也是江漁村的村長了嘛,所以也是應該為大家做點事情嘛。就李富貴這病的這事,我打算在村裡設立個醫療基金。也就是說,往後哪個家裡有人得了重病的話,沒得錢醫治的話,我們就可以啟用這個醫療基金撒。”
又聽得周青這樣子說,劉金花更是對他刮目相看了,說道:“怪不得連吳村長都主動讓位讓你個瓜娃子來當村長,原來是你個瓜娃子還真是有頭腦,還有愛心,願意為村民們做事。”
“咳,”周青又是不屑道,“這些什麼ji兒恭維的話,就不要說了嘛。老子只是做事,沒得啥子目的撒。好了嘛,這事情就這樣子說定了,明日個我們就送李富貴去縣城的醫院。”
“……”
……
1個小時後,周青也就和劉金花回到了江漁村。
當週青和劉金花在村口的橋頭下車時,天已經黑了。
由於這晚沒得月光,所以下車後也就一片黑|麻|麻的。
這女人生來就是膽小,所以劉金花見黑|麻|麻的,不jin衝周青說道:“喂,周青呀,你牽著我的手吧,我怕。”
“嗯。”周青應了一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