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縣城之後,他沒有去學院,直接去了縣醫院。
當他走進病房的時候,蔡芬芬正在開開心心地的織毛衣。
但是,病床的前方的地面上,有幾縷tuo落的頭。很明顯,那就是蔡芬芬tuo落的頭。
蔡芬芬見周青走了進來,她便是微笑道:“嘻嘻,青青,你來了呀?”
“嘿,”周青嘿嘿地一笑,“是呀。你吃了晚飯沒得哦?”
“我吃了。”
周青緩步走到床前,瞧著地面上的頭,周青暗自一怔,問道:“你掉頭了呀?”
“嗯。”蔡芬芬應了一聲,說道,“不曉得咋子個回事,從今日下午開始,掉頭了。”
說著,蔡芬芬堅強地一笑:“嘻,青青呀,你怕不怕我的頭全部掉了,不好看了呀?”
“嘿,”周青嘿嘿地一笑,“不怕。大不了是個光頭而已咯,有啥子嘛?對咯,不是有假買嘛?嘿嘿,到時候我給你買一頭假唄?好像還有明星的頭型呢?”
聽周青這麼的說,蔡芬芬開心地樂了樂:“呵呵,你是咋子個曉得的嘛?”
“我聽別人說的呀。”周青回道。
“呵呵呵。”蔡芬芬又是樂了樂,然後擱下手頭正在編織的毛衣,又抓了一下頭,便見她的手頭上又有幾縷掉落的長。
周青瞧著,不jin擔心道:“是不是病情惡化了呀?”
“嗯?”蔡芬芬暗自怔了怔,回道,“我也不曉得?聽醫生說,好像是病情惡化了?今日下午,醫生已經不想再給我用藥了。”
“啊?”周青猛地一怔,“那……”
周青焦急地想了想,忽然道:“我這就送你去我們江漁村的山寨裡住吧?”
“天黑哦?”蔡芬芬回道。
“沒得事情。”周青忙回道,“我不是有車嘛。對咯,我讓你住在我們江漁村的學校裡吧?因為那個學校已經不用了,而且正好在山寨裡。那裡廚灶都有,床和被褥都有,直接就可以住。”
聽得周青這麼的說,蔡芬芬暗自怔了怔,想了想,忽然說道:“青青呀,你真的相信我會好起來?”
“嗯。”周青點了點頭,“會的。一定會的。只要你有信心,就一定能。而且,我們現在子就可以結婚,不用選擇啥子日子了。我們明日就可以去鎮|政|府登記結婚。你不是想穿婚紗嗎?我們明日就可以去縣城拍結婚照嘛。”
聽周青這麼的說,蔡芬芬激動得流淚了。
蔡芬芬含著淚,瞧著周青,說道:“可是我隨時可能沒得命,你曉得不咯?”
“不。”周青忙道,“我們先不要說這些了嘛。只要你願意嫁我,哪怕一天,你也是我的女人撒。”
“我願意。”蔡芬芬忙道,“但是,只是……可能等拍了結婚照之後,我可能就不在人世了?那樣的話,你就算是個已婚男子了,將來子不好取媳婦了,你曉得不咯?”
“不。你不要考慮這些。我只要你堅強的活著。”
“可是我自己都怕我自己堅強不起來,你明不明白嘛?”
“你沒有嘗試過堅強,你咋子就曉得你不能呢?”周青回道,“我記得,我16歲那年,我一個人去我們江漁村的八王寨去打獵,結果一上山就碰見了一頭野豬。野豬,你可曉得哦,它瘋起來,可是碗口那麼粗的樹,它一嘴巴就打斷了哦。當時,瞧著那頭野豬向我奔來,我也以為我自己沒命了。但是,我當時就在想,我不能死,我必須拼殺,因為我才16歲,還沒有睡過女人呢,我想我周青不管咋子樣,也要活命,然後睡個女人吧?因為我聽大人們開玩笑說,他們說睡|女人的滋味比吃肉還有味,所以我一定要嚐嚐。於是我就拼了命地跟那頭野豬拼殺,用我手中的柴刀拼命地砍它。那次,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