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還她一個清明安寧。

翌日蘇漾面無異色，全神貫注的和唐韻討論影片進度，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隻字未提。趁著午飯時間萱萱林愈有約外出吃飯，陳菲珺拉著蘇漾，認真的說：“蘇蘇，我想了一晚上，還是覺得陸宸不一定是松風。萱萱說過，陸宸大一追張楚瑤的時候，費了很多功夫，弄了很大動靜。你和松風結婚的那段時間，也在其中。如果陸宸是松風悠揚，張楚瑤怎麼會答應和他在一起的？”

“也許當時候陸宸不知道張楚瑤就是晴空安好啊。”蘇漾聳聳肩，“別忘了，我和松風閃婚閃離。要不是他離的那麼決絕突然，我也不至於會扔下游戲不玩。”

“那也不對啊。大家明明說松風和晴空很早就搭夥一起玩，松風非常照顧晴空，那感覺，就像是在追女孩子一樣。陸宸總不可能在一追到手，就扭頭和別人結婚吧？不管從你的敘述，萱萱的轉述還是直接相處的幾次，陸宸給人的感覺都是穩重踏實可靠的啊，不像能做出這麼薄情寡義的事情。”陳菲珺堅信自己的第六感。

“那你怎麼解釋，松風要和四海妖顏結婚的當口，陸宸和張楚瑤分手的事實？不管遊戲還是現實，都是張楚瑤一門心思追求複合，陸宸鐵石心腸不為所動。再說，我回來後被翻出來的一篇舊帖不是說，松風和晴空本是情侶，指責我是小三麼？”

“哎呀，你這腦子想的是些什麼？別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是趕緊把握有利自己的證據，你倒好，偏偏把汙點往自己身上貼。那帖子多少年前就被認定是胡謅的了？松風在遊戲中和朋友的對話截圖，不是到現在都有麼？他說從沒向晴空承諾結婚，兩人只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陳菲珺看蘇漾一臉不信，都要開網頁去搜那帖子。

蘇漾拉住陳菲珺的胳膊，輕嘆一聲，真摯的盯著陳菲珺：“當年想幫我說話的人太多了，那張截圖也許就是斷章取義。如果我不是水月，我看著那件事情，也會戳著疏狂水月的脊樑骨，說她是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同樣的，如果我不是水月，也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堅持松風就是陸宸。因為這有這樣，我才能乾脆利落的放下一切。”

“你是說，不管陸宸是不是松風，你都打算放棄了？”陳菲珺還是不能明白：“可是你明明喜歡他呀。昨天張楚瑤為什麼要來？不就是想要示威，想讓你知難而退，不要做她感情上的攔路虎？”

“是啊，可是，我不想再次因為我，把她逼入絕境。”

“她和你八竿子打不著，你何必顧及她？”陳菲珺使勁撓了兩把腦袋，實在不能理解蘇漾的思維。

“老大，張楚瑤是一個純粹為情而存在的人。在沒看到她的時候，我能大放厥詞，說什麼愛情不是感動是心動，可是連感動都做不到的愛情，談何心動？她在遊戲中逆來順受，甘之如飴，默默無聲的陪在松風身邊一年之久，除了一次次的被忽視被拋棄被甩開，連個簡單的承諾都沒得到。可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注視著松風。松風如果是陸宸，那麼我自問給不起這份可以與張楚瑤相當的付出，我沒有資格和她競爭；松風如果不是陸宸，虛擬世界尚可如此，現實中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那麼她對愛情虔誠的態度，更加讓我望塵莫及。”蘇漾將一遍遍說服自己的理由說給陳菲珺，堅定的表面背後是脆弱的低訴，是自卑的無力感，是自暴自棄。

“你是不是覺得特別對不起她？”陳菲珺心中一痛，成天樂呵呵的蘇漾，掩蓋著千瘡百孔。

“嗯。我說過，如果我早知道晴空的存在，是不會去招惹松風的。”蘇漾慘然一笑：“也許別人會安慰我說，嘿，不需要自責，沒有你也會有別人，比如現在的四海妖顏。可是對於我來說，是誰也不能是我。我真的不想在自己的感情中揹負另外一個女人的心殤。我怕麻煩，我拒絕麻煩，我只要一個乾乾淨淨純純粹粹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