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家裡沒有成年男子,我多過去瞧著些,也能震懾一二。”
胭脂滿臉寫著不信,這人這段時間不知道突然就開了竅,不再像原先那樣傻乎乎的,真是懷念他被自己騙的團團轉的時候。
胭脂不理趙鎮,趙鎮嘴巴可不會閒著,一會兒說東一會兒說西,說的胭脂的眉皺的更緊,這男人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多話?
馬車已經停下,趙鎮先跳下車,對胭脂張開手:“來,我抱你下來。”
胭脂雙眉皺成一個疙瘩,啐他一口打算跳下車,誰知趙鎮已經伸手把胭脂那麼一拉,胭脂正好就掉進趙鎮懷裡。
這人的臉皮,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厚了?胭脂瞪著趙鎮,趙鎮可一點也不在意,也不管門前等候的人滿臉驚愕地看著他們夫妻。趙鎮只是把胭脂的手鬆開,笑嘻嘻地對胡大郎行禮:“常來這裡,阿舅下回無需出門相迎。”
胡大郎急忙收起心中的驚訝,還禮道:“禮上如此,姊夫不用客氣。”說著胡大郎就請趙鎮夫妻往裡面去。
胭脂狠狠地瞪趙鎮幾眼,徑自往裡面去,瞧見胭脂這樣,胡大郎遲疑一下方道:“大姊姊向來如此,姊夫想來已經慣了。”
“女人家的嬌嗔,這也是難免的。阿舅的婚期就在今年年底,到時你想必就能明白了。”提起這個話題,胡大郎的臉不由一紅:“蒹葭她,”
猛地胡大郎想起女子的名字不能這樣輕易說出來,急忙道:“不一樣的。”
趙鎮哈哈大笑,拍一拍胡大郎的肩,這樣的話題似乎把兩人拉近許多,胡大郎面對趙鎮也少了許多侷促,地位再高,趙鎮也是自己姊夫,想著,胡大郎的侷促更少,請趙鎮往裡面去。
胭脂跑進王氏房裡,王氏正抱著元宵在那拍,見女兒跑進來就瞪她一眼:“也不著個人傳一聲就跑進來。”
胭脂已經對元宵張開手,元宵啊啊張嘴叫了兩聲,笑眯眯地投進胭脂懷裡,胭脂抱著弟弟,嗅著他身上那股奶香才對王氏笑著道:“怎的,我要來見娘,還要人通傳了?”
王氏又白女兒一眼,瞧著她面色才道:“不對,你這部像是急著來見你弟弟,倒像是躲什麼人似的。這家裡就那麼幾個,下人你都見熟的,你要躲誰?”
“娘您猜錯了,我哪是躲什麼人,只是幾天都沒見我們小元宵,我想他了。”說著胭脂往弟弟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元宵也想我嗎?”
元宵格格笑了,張開的小嘴裡面能瞧見下面露出的白白牙根。
“娘,元宵長牙了!”王氏瞧女兒一眼:“都六個月的娃娃了,怎會不長牙?”王氏順口說了女兒一句,這才拍女兒一下:“少來這套,你到底在躲什麼?”
這樣的事是不能告訴自己的娘,不然她一定會追根究底,胭脂又笑了:“真的沒什麼,我不過是想著見元宵,跑快了些,我臉才紅的。”
“我可沒說你臉紅,胭脂啊,我曉得你有主意,不過我和你弟弟,是不用你操心的。”王氏毫不客氣地戳穿女兒,依舊問道:“來,告訴我,你是不是躲你女婿?”
“娘,您到底在說什麼?”胭脂的臉忍不住又淡淡紅了,不過很快那紅就消失,抱著小元宵親著他的小臉:“可憐的弟弟,娘最近想的太多了。”
王氏正打算拍女兒一下,就聽到門外已經傳來蒹葭的聲音:“大姊姊回來了?”王氏只得把這事放下,蒹葭已經挑起門簾走進來,在胡府的日子,她過的很順心,胭脂不由伸手一比:“娘你到底給蒹葭吃什麼了?怎麼感覺她又長高了?”
“能吃什麼?說的就跟我偏心蒹葭似的。”王氏讓蒹葭坐下。
胭脂已經賴過去撒嬌:“娘您偏心蒹葭也是對的啊,我橫豎是出了嫁的,以後蒹葭陪您的日子長,您偏心她,我絕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