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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委屈的蹲在角落裡捂著已經不再流血的鼻子,哀怨的說:「你們看,我就說了家妹沒事,這才剛睜眼呢就給了我一下。」萬嘉袂摸著後腦勺,看著程澄那張白淨的小臉一臉的鬱悶,立刻就道歉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剛才真是嚇死我們了,怎麼叫你都沒反應,我們還以為你昏迷過去了呢!」劉方北坐在他的床邊解釋說,「我說家妹你以前也沒見著睡覺這麼沉啊,是不是昨天讓你幫著寫劇本累著了?」

昨天,劇本?

萬嘉袂捧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在夢境裡過的時間太長了,回到現實世界他很多事情銜接不上,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似乎自己好像真的在幫劉方北寫白雪公主的劇本來著。

他的臉色不算很好看,表情也很困惑,葉書在一邊暗自觀察了很久,很不放心的上前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你的體溫也不高啊,有哪裡不舒服嗎?」

葉書的手冰涼一片,即便現在還是夏天,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向後縮了縮:「我沒事,就是做夢睡得太深了,不要瞎擔心。」他躲避的動作讓葉書的眼睛黯了黯,不過很快的就被掩飾過去了。

「既然醒了就不要躺著了,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的。」葉書收回自己的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被他一提醒,419的漢子們這才開始動身洗漱,開始忙碌的一天。萬嘉袂扶著額頭又躺了一會兒,心思百轉千回。他還能回憶起自己從那麼高的城牆上摔下來的那種感覺,似乎那猛烈地風聲也還迴蕩在耳邊,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的真實。如果白雪公主只是他被劉大北影響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麼昨天的豌豆公主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不成。就算是巧合,那麼在夢中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安德烈和安東尼又是怎麼回事,沒道理他的夢裡會反覆的出現同同一個他在現實生活中根本未曾經過的人。而且,看安德烈的反應來看,他似乎根本沒有白雪公主時期的記憶,這一切真的只能用巧合來形容嗎?

可是,他又想不出別的現象來解釋自己的一個又一個夢境,只好姑且把它們壓在心底。

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也許真的是他想多了,這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兩個夢而已,根本不是什麼靈異事件。

不過,他齜了齜牙,摸著後頸處轉了轉腦袋,也不制動是不是睡得太沉了,總覺得脖子有點落枕,每動一下就覺得疼。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在夢裡的時候被從那麼高的城牆上推下來嚇得。

一想到這個,他就有一肚子的怨氣,被修羅場就算了,搞到最後死的最慘的那個人居然還是他,他根本即使劇本拿錯了吧,他其實拿的應該是一百零一種死法才對吧!

他這麼嘀嘀咕咕的一直腦子昏沉到上午下課,一個字都沒聽得進老師的講課。葉書在他的身邊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情緒,見他反反覆覆的揉著脖子,便暗自的留了心,下課之後去小店裡買了瓶稍微有點冰的可樂遞給他:「我看你是不是脖子不太舒服,用這個將就的敷一下吧。」

萬嘉袂趴在桌上半死不活,一抬眼就看到面前有罐冰飲料,特別舒心的接過來仰頭就是猛灌,完全忘記了葉書說給他敷一敷這句話。葉書搖搖頭,對他這種沒記性的腦子無可奈何,只是眼裡的寵溺是怎麼也遮不掉的。

冰涼的液體進入到喉管裡,驅散了白日的悶熱煩躁,萬嘉袂腦子很快地就清醒了下來,他把腦袋往葉書的肩膀一靠,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小葉子啊,你真是太賢惠了,要是哪天離開了你我可要怎麼辦啊!」

葉書唇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他的頭旁邊輕聲說:「那你就不要離開我好了。」

萬嘉袂噴笑了出來,伸手捅了捅他的胳膊:「喲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