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儀是我最得寵的女兒,沒想到天慕一行,竟就這般重病而逝,甚至受火盡焚…。”宗蕪皇后似乎這時才像一位母親,面色平添幾許傷感,滿心戀女情思無處放縱,那是一種失去愛女的心疼到無以復加,卻言語不能表達的的一種傷到極度的情緒。
如果不是因為冷言諾對宗蕪皇后多少有些瞭解,眼下怕當真是心有慼慼焉,要感動一把了。
當真這般疼愛女兒,會讓女兒隻身前往天慕,南湘儀與南木宸是親生兄妹,雖看似不貼己,但是真若是宗蕪皇后想念南灑下儀讓她回國,當初南木宸離開天慕時會沒有辦法把南湘儀帶走?
還是說宗蕪皇后本身當時就是看中自己女兒心儀天慕定王,看中了什麼機會,而拋磚引玉罷。
這種世上不乏噁心孃親,但是如宗蕪這般,利用完女兒,雖然目地未達到,卻擺出這麼一幅傷心痛絕的表情給誰看呢。
冷言諾此時接過侍女上來的茶,眼光淡淡瞥了眼,在對方微帶失望中將茶杯放在一邊,道,“此次前來,也是應了王爺之說,向南皇后講述湘儀公主之死事宜,雖然已經有國涵將詳情盡解,但是湘儀公主身為南皇后之愛女,還是有必要親自交待的。”冷言諾不急不緩,同樣微帶三分神傷的開口,一改方才那般淡然而微帶凌厲之態。
宗蕪皇后輕嘆一口氣,“人死不能復生,只是可憐了…。”
“不過…。”冷言諾突然端起桌上的茶放至唇邊,悠悠茶香四繚繞,瞬間在冷言諾濃秘纖卷的睫毛上結上一層極為細密的水珠。
輕抿一口,冷言諾將宗蕪皇后那眼底看似若有若無的希冀看在眼裡,方又放下杯子,狀似不經意道,“不過,後來我們查過,湘儀公主血液裡的疫毒,若想達到以人為病體而傳染的效果,至少是在其死前三個月就已經開始日漸中毒,這…。”冷言諾抬頭頭看向上首的宗蕪皇后,語氣似乎極為難啟口道,“不知可問皇后,湘儀公主金枝貴體,在南國可有誰交惡,以至於有人要這般對她。”
宗蕪皇后聞言驀然驚大眼睛,一又美眸韻致的鳳眸裡隱隱有水光前閃動,“不可能,湘儀公主是我的愛女,為人也不算任性,萬萬不可能誰交惡至要這般惡毒的提前綢繆。”宗蕪皇后直接揮了揮袖子,一幅不可置信之態。
冷言諾又喝了口茶,“不過,這也是我天慕太醫的最後診斷,湘儀公主如今已死,貴體已化無,想來,也是查無所蹤了,對了…。”冷言諾似乎突然想什麼什麼開口道,“我聽說當時在回來的路上,跟隨湘儀公主的那些護衛與侍女全部毒發了,不知…。”言辭間頗有嘆首之意。
宗蕪皇后極力穩定好自己的心緒,當日南鬱北迴來稟報之時,她也只是讓南鬱北下去,自己會再派人查。
冷言諾看著宗蕪皇后眼底那抹青鬱之色,心間卻是一幅瞭然,她自然知道,為了掩蓋一些事情,南鬱北不可能當真萬事對南皇后和盤托出,自然也知曉那些侍女與護衛都是南鬱下的手,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南鬱北的確是手起刀落,一個字,狠。
想來,南國皇室的血緣同宗一脈,豈能相差多少。
冷言諾到現在都不明白,南湘儀到底是如何中的毒,山老曾經說過,這種以為身體為媒介的種毒方法,太過匪疑,極難。
“倒是難為璃王妃上心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如今我國太子不日就將登基,今日晚間宮宴,到時百官雲集,想必十分勢鬧,本宮之所以請璃王妃進宮來,也就是想問問關於湘儀之事。”宗蕪皇說話間,緩緩起身,眼神看向門外陽光正烈的天空,一幅悵然若失。
“皇后又何必……”冷言諾剛要起身,話未落,便覺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哼,任你狡免三窟,巧舌如簧,也不過是一個無多少閱歷的女子罷了。”看著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