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月怔了一下沒想到冷言諾會先問這個問題,道,“聖使。”
冷言諾點點頭,沒有半絲奇怪,只是看著宛香與慕容晟陽走了進來,面色微暖,“何必如此面色,我如今活得好好的。”
二人沒應聲。
冷言諾目光打量一眼,冷言諾眉頭皺起,“寒霜去了苗宗。”不是疑問,已是肯定。
宮月自然知道寒霜既然去了苗宗就意味著什麼,不過想到什麼道,“可是齊王陪她一起去了。”
“當真?”冷言諾微微挑眉。
宮月看看宛香,再看看慕容晟陽,她怎麼覺得姐姐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愉悅,卻還是點點頭,“千真萬確。”
“好吧。”冷言諾很滿意,滿意之餘嚮慕容晟陽招招手,“小破孩,過來。”
宮月自然知道冷言諾與慕容晟陽的感情,本來想著撒撒嬌吃吃醋什麼的,可是看到冷言諾雖然醒來,可是面上卻還是顯見一絲疲累,遂拉了拉宛香退了出去。
“來,抱一個。”冷言諾張開雙手,不待慕容晟陽反應便將他抱住,“幸而我活著。”
“姐姐。”不過一句話,慕容晟陽自昨日以來一直隱忍的堅強都似止不住的堤,任淚水侵襲而下。
“你可是曾經的皇上啊,這麼大了,還哭,可真沒出息,這麼沒出息,以後怎麼找媳婦。”冷言諾輕柔道,她當然看到方才慕容晟陽走進來之時,那眉宇深處極力壓抑著的無能國力的痛苦。
“姐姐,這烈國也是龍潭虎穴啊,昨日你受那霧龍攻擊,在場上千人,有盼你死的,有盼你活的,可是盼你活的也難免沒有目的,而且烈皇看似與聖宮尊者和睦如斯,可是…。”慕容晟陽聲音透著深重鼻音,“你夾在此中間,要如何保全斡旋。”
冷言諾撫撫慕容晟陽的額角,“我很好。”
慕容晟陽的眼角卻再度溼潤,以前他喜歡聽到他的諾姐姐說好很好,而今,他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這三個字,她寧願她說她不好,她不好。
因為,她一直都不好。
大殿裡靜寂,只有兩人緊緊相依,是親情深化不開的血水,比血緣更為親切。
宮月立在殿外,感受著裡面傳出來的濃濃溫意,心中也忍不住氾濫絕堤。
自神臺洗禮之後,朝庭安靜,聖宮安靜,無大事發生,而冷言諾自從醒來之後,也未再看到過聖使的身影,就連聖宮尊者也只在她醒來一個時辰之後方才看過一次。
讓人摸不清其所想。
冷言諾聽著宮月的不滿與抱怨,卻不能說出來,師傅這般做只是想讓人覺得他如此重視好,至於使使……
但是聖宮裡所有人除了青嵐一行,都對冷言諾越發尊敬起來,不說過了神臺洗禮,能得聖使親自抱回聖殿相救療傷,已實屬百年難遇了。
……。
天慕,花府。
“你們如此多人守著,竟然也能讓一個身受重傷的人走出去。”院子裡傳來花百尋怒不可制的聲音。
而院子周圍數十個黑衣人微垂著頭沒有言語。
“他的心不此地,縱然九重天鎖也是枉然。”花千堯依舊一襲大紅衣衫隨著聲音出現在院門口,無故的就折了一院花嬌,只不能喻其美足。
花百尋看著花千堯,“那我們要如何向天語老人交待。”
“腿又不在我們身上人,她想要什麼交待?”花千堯說話間氣勢十足,退去了往日的假風流,假懶散,眸子裡只留一片冰光,“她如今守著雲谷郡,當真以為我們奈何她不得。”
花百尋眉宇深結,“千堯你…。”
“我們不出手,自有人出手,放心吧。”
“那我所說之事,你何時動手?”花百尋一雙溫和又盛滿精光的眸子裡露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