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諾蹙眉,手不自覺的輕撫了一下肚子,還是上了馬車,有一句話聖使是說對了,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全。
宛香扶著冷言諾上了馬車,剛要與秋明進去,卻被聖使阻住,“本使突然覺得,這樣公然駕馬車實在有損本使的形象,所以,還是你們兩個趕車吧。”話落,便撩開車簾徑自鑽了進去,留下呆愣如雞的秋明與宛香在風中凌亂。
還是秋明當先反應過來,拉了宛香一把,“貴人沒有阻止,想必是同意的,沒事駕馬車我很在行。”
宛香瞪了眼秋明,“我沒說我不在行。”
“聖使臉皮可真是厚如鐵牆,讓兩個弱小女子駕馬,知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
“本使這細皮嫩肉的,此刻晨間清氣未淨化,傷了面板不好。”
“你都不能人道了,還要美貌作什麼。”冷言諾突然很沒好氣的,抓起旁邊一個軟墊就朝聖使丟去,丟出去之後她才恍然發覺,似乎自從自己有身孕之後,除了孕吐反應,自己連脾氣都…。
不過情緒不過是一剎,冷言諾卻很快收整好。
聖使微勾起的唇角起一線幽潤的深意同樣不過一剎,一剎間,聖使將冷言諾的情緒捉在眼底,一剎間,冷言諾沒有收住聖使眼底那一瞬間疑華,壓根也沒關注。
馬車一路朝著聖宮方向而去。
繁鬧盛街,馬車明明沒有打上任何聖宮的標誌,可是奇怪的是路過富甲重臣,卻偏偏的離那馬車遠遠,竟相而讓。
“聖使一貫作威作福,如今方見本色。”冷言諾放下馬車窗帷,語氣深幽。
“本色如我。”聖使答得可毫不客氣。
冷言諾瞧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聖使,這個南宮宇行事最是無端變化,性格也如人般不可捉摸無固定定位,一下了倒真是讓人看不太懂,似乎總覺得這人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上哪裡來奇怪,可是周身氣息依舊如那日般,顯然就是南宮宇,而且,聖使之人,有誰能夠冒充。
“把把你的脈搏。”馬車一路平行,聖使突然伸手去把冷言諾的脈搏,不知為何,聖使的話裡似乎興新增一抹深喜,一抹微顫,冷言諾疑惑間還是將手給伸了過去,畢竟無論如何,不管聖使如今立場在何處,他都不是希望自己死的那個,他既然身為聖宮聖使就有責任保全自己,如同聖宮尊者一樣,就算他不是自己的師傅,可是身在職位,他有自己的責任,在其位謀其職,而保護自己確實也是聖使的責任,當然,前提是自己已經經過神臺洗禮,如今只待擇日繼位。
不過至於何時繼位她倒不怕,反正師傅畢竟會在最適當時機讓她繼位,因為如今肚子裡已經一個多月,若是晚了,肚子顯懷,那就不太方便了,更何論,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
“專心一點。”聖使突然不悅,一句話生生使得冷言諾的思路被打斷,遂緊盯著聖使,“把你的脈搏,只要心臟在跳動,你管我專不專心…。嘔…。”冷言諾忍不住心裡的噁心,手快速的撫住胸口。
聖使見此方忙去拍冷言諾的後背,那般急切的,平柔的,和緩的,快速而溫柔的順理她的背。
空氣中似乎多了一些氣息,深粘的,微濃的可是待去細究,卻又發現什麼都沒有。
一瞬間,冷言諾竟然心裡生錯感,感覺給她順背的是……
偏過頭,正對上那雙如那日一般的眼眸,冷言諾心情緒一片湧動,分不清是何感受,又偏開頭。
一陣噁心感過去,冷言諾面色微微緩和,抬頭間又對上聖使隱在面具之下那雙微軟的眼眸,那眸光裡此刻似乎還有一絲心疼,還有……還未待冷言諾看清楚,那雙眸子裡又恢復如初不動水波,似乎還裝著一絲無奈,“看我也沒用,是他折騰你,可與我無關。”聖使聳聳肩膀,看似無所在意,可是卻從衣袖中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