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責難的不單是你、還有我們陶家。這麼長久的時光裡,長孫媳婦也是孝敬長輩,做事說話知書達理。再大的事,她也只說知曉自己嫁來陶家就是陶家人。”
“祖母不是讓你妥協,而是換一種眼光去看。”老太太抬眼看著陶齊勇,“你與你祖父在外征戰,無論戰勝還是敗,你以後的路子都好走。以後陶家要靠著你來撐起,執拗或者固執的方式在戰場上都不一定行得通,何況是對待家事?你在外縱橫沙場,對內卻這樣手足無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家裡的事情都不能妥善對待,你如何能擔得起陶家這麼多口人的責任?”
不停歇的說這樣多的話,老太太只盼陶齊勇能聽進去幾分。
…………
鶯綠和鶯柳一個下午的時間都在府中四處遊走,終是得到了確切的訊息,兩人一齊去嚴媽媽那裡稟報,“說那些話的人正是吳媽媽。”
鶯綠顯得有些猶疑,“吳媽媽是府裡的老人了,若真的……不知會不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嚴媽媽看著小丫鬟在跟前擦拭著精緻的白玉瓷瓶,“老太太那樣的語氣,查出來是誰都要秉公辦理。越是老資歷的人動起來才好,不然如何給其他的人警示。”
鶯綠和鶯柳應了聲便退下。
陶蕊正在屋裡一件件的挑著冬衣,姨娘被關了這麼久,聽吳媽媽說現在正值深冬,卻沒有什麼很好的禦寒物件,陶蕊聽得心疼,好不容易打通了門路,選好了禦寒的冬衣可以託人送到姨娘手裡。
“孃親平時過慣了好日子,現下卻落得這樣的結局。”陶蕊說起來心中一陣酸澀,她誰都求過了,去父親的門前也跪過,父親出來卻只留下一句狠話,都說為了她好,免得她被二姨娘帶壞,便奪去她和姨娘相見的權力。絲毫不念情分,絲毫不念親情。
甚至連送冬衣,她這個為人女的都要假他人之手。
吳媽媽知曉內裡的緣由,只能微微嘆氣,“二姨太這般,也是為了八小姐。”
陶蕊動了動唇,半晌不知如何回話。
外頭小丫鬟掀開簾子,領著鶯綠進來,向陶蕊福了禮,鶯綠脆著聲音,“請吳媽媽過去一趟。”
“去哪兒?”吳媽媽不解的問道。
鶯綠笑了笑,挽著吳媽媽的胳膊,“自是有事。”
一路被鶯綠領著行到了清雅園的後院,廊上隔著紗簾,後頭依稀看見得老太太的身影。
吳媽媽躬身福禮,心中止不住忐忑起來。
迎夏匆匆忙忙的端著糕點進東間,身上還帶著被寒風吹過的涼涼氣息,把糕點放下就衝著手裡頭不停的呵氣。
齊眉把手裡的手爐給她,四下無人,迎夏忙快速的握了握,感激的衝齊眉笑笑。
“今年的冬日比往常可是要厲害些。”子秋說著把窗戶關緊,讓外頭的冷風無法鑽進來。
迎夏點著頭,“可不是,若不是外頭這樣冷,熱鬧我還想多看看呢。”
“又有什麼熱鬧?”齊眉忍著笑問道。
迎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道,“奴婢路過清雅園,聽得門口的人議論,說內院在打人呢,打的可是吳媽媽,下手十分的狠,幾板子下去就見了血!丫鬟都驚驚顫顫的站在外頭,要說不敢說的模樣,套了好一陣話才問出來是為何呢。”
“這樣的熱鬧有什麼好看的,既然罰就定是做錯了事。”齊眉說著捻了塊糕點放入嘴中,細細的吃了後,見迎夏還是蠢蠢欲動,才道,“若真是要神神秘秘做什麼,哪裡能被你打聽出來,也不會在清雅園裡打人。要知道,能傳得出來的議論就不是秘密。”
迎夏頓了下,轉眼兒想起自己剛剛打探到的訊息,還是要說出來,“奴婢聽說是吳媽媽與別的人胡亂散播二姨太被府裡整得要虐瘋了的謠言,都傳到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