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多當心鳳卓。」寧長鳶留下一句便起身告退了。
寧長鳶從御書房出去後,景於看著自家主子有些神思倦怠,「主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寧長鳶搖了搖頭,「我只是不知道這步棋走得對不對。」
景於想了想,還是問道:「主子,其實屬下本以為,您讓人放出這些謠言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公主迫於壓力,答應跟您的婚事來解除謠言,可是如今看來,您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一直也沒見您跟公主提過。」
皇宮四處都透露出奢華的氣息,可是那壓迫人的感覺依舊跟往日並無半分不同,這裡雖是富貴之地,卻真的離不開陰謀詭計。
寧長鳶環視了一圈,思緒似飄到了很遠的地方,隔了許久之後,他才說道:「我在等她開口。」
他對自己謀劃的所有事情都有信心,可是唯獨對南歌,他的信心支零破碎。
他今天去御書房走這一趟,除了回稟一些事情之外,就是想轉移南祁楓的注意力,南祁楓雖然年齡尚輕,可畢竟皇族出身,他城府又深,不能讓他發現自己跟胥容之間的關係。
如果他只是皇子還好,現在成了皇帝,總有些東西會發生變化,尤其是心。
「回府。」
此刻,嶽侯府。
姚凌兒正一身丫鬟打扮,跟嶽少辛獨處一室。
「小侯爺,你說,我們之前安排的事情會不會被寧長鳶發現了?這人進了太師府,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姚凌兒本來是想打探打探訊息。
嶽少辛不甚在意地笑笑,他伸手樓住姚凌兒的細腰,說話的時候幾乎貼到她的臉上。
「凌兒你要相信我,向媛這女人絕對會聽話的,如今她才剛剛進太師府,寧長鳶不信任她也是正常的,過段時間,一切都會好的。」
姚凌兒總覺得心中不安,聽到他這麼說,也就放心了些。
「對了,小侯爺也聽到京都的傳言了,現在北麟王世子求娶長公主,這對我來說可是一件好事,而且姑姑也不喜歡長公主,若是這件事成了,姑姑一定會重重有賞的。」
姚凌兒靠在嶽少辛的懷中,一副依戀的模樣。
她跟在姚氏身邊最久,對姚氏的性子也有一定的瞭解,她心裡很清楚,她的這個姑姑沒有外人傳得那般慈祥。
小時候自己曾偷偷去她的宮裡玩,當時就看到她面不改色地處置了一個宮女,將宮女打死了之後轉頭就對旁人微笑,還很和藹的樣子,嚇得她偷偷跑掉了。
如今她對長公主的不滿自己也看在眼裡,雖然表面上好似不介意,其實心裡早就想除去了。
胥容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看在眼裡,她姑姑偏幫著說話,這分明就是把長公主往火坑裡推,不過她也很樂意幫她。
太師府。
胥容等寧長鳶等得實在無趣,聽到外面傳來了動靜,想都沒想就沖了出去。
在看清來人的那一瞬間,胥容整雙眼睛都瞪大了,雙手扒拉著牆壁硬是阻止了自己快要邁出去的腳步,他悄悄探出腦袋,怎麼這位祖宗來了。
南歌一身墨藍連雲錦袍,黑色封邊,頭上一隻九尾鳳釵將青絲束起,鬢邊垂下兩簇長發在身前,剩下的墨發散在腰際,氣勢凌然,一張絕艷傾城的臉極具攻擊性,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書宜知道長公主來府上了,忙出來迎接,「參見公主。」
「你們主子呢?」南歌紅唇輕啟。
「公主也來找太師啊?」一道女聲由遠及近,同樣也充滿了英武之氣。
南歌轉頭看過去,來人一身的紅色勁裝,窄袖,頭上戴著翠玉,長相跟南歌這種張揚的美全然相反,溫柔中帶著女人獨有的嬌媚,她行走間穩步有力,一看就是經常習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