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方的身體背叛在先,可是這段感情,自己才是愛情的背叛者。這樣的自己,陳海若自己都討厭。
正在陳海若無所適從的時候,她的頭被展均昊輕輕抬起,對上一雙滿含柔情的眼,她的眼淚立刻就落了下來。
“若若,你總是這樣。”展均昊嘆息,“你這般的優柔寡斷,總是讓人連放手也放得不甘心。”他說著吻了吻陳海若的額頭,“可是,我必須得放手了,不是為你,是為了我自己。”
“均昊!”陳海若泣不成聲。
“噓!不要喊我,不要說話,從現在開始不要和我說話,每次都是我看著你的背影漸行漸遠,現在想要試試先離開的感覺,若若,以後如果沒有事情就不要來找我了,如果要結婚,發張喜帖,讓我知道就好,人不必親自來了。”
“你?”陳海若含著眼淚震驚的抬頭,“我們不能做朋友嗎?”
展均昊卻輕輕柔柔的笑了起來:“若若,朋友只有當兩個人都真正放下了才能再次成為,而我還沒有放下,所有,不想委屈自己。”
展均昊說完,放開了陳海若轉身,“愛你太累了,一輩子便已足夠,這輩子我想為自己活一次,想要站在頂峰的位子,那裡太窄,我沒法子再帶著你了。”
“均昊!”陳海若在內心裡哭喊,但卻緊緊的捂住嘴,不讓自己喊出來。因為他知道,這份解脫,是兩個人的,她不能為了自己,再去委屈展均昊。即便是以愛之名。
“海若!”展均則望向哥哥走遠的背影,看向捂住口鼻,拼命忍著眼淚的陳海若,鬱悶的捶著不遠處的桃樹。
“你究竟是為什麼?哥哥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變心啊?”
“你不懂!”
“我懂,我記起來了,所以我懂。”
陳海若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裡,在她心裡展均則一直都是那個會拉著自己衣袖喊姐姐的小男孩。,是那個在精神病院望著她哭泣的少年。
“我知道。”展均則大聲喊起來,“你是不是在怨恨,哥哥當年將我送進精神病院?”
陳海若心神一震,止住了哭泣,呆愣的看著他。
展均則卻突然不敢看她的眼睛。“其實,”他想了想,艱難的說道:“當年進精神病院是我自己選擇的。我,母親的飛機失事,也是意外,與哥哥無關。”
展均則說完,回頭看向愣愣看著她的陳海若,心裡一緊,但還是說道:“我是害怕哥哥的報復,所有才裝傻的。後來,後來,也是因為,我把手下的一批人交給你,差點把你害死,哥哥才真的對我起了殺意。”
“我被餵了藥物,思維漸漸不很清楚,但是,也會有清醒的時候。所有,即便時而昏沉,我也知道,要怎樣加重你對我的負罪感。”
“你!”陳海若望著他,近乎攣精的搖著頭。
“海若!“展均則見狀,趕緊上前,將她抱進懷裡,“對不起,我,我以前被仇恨矇蔽了眼睛。只是現在,現在,我不希望你後悔。郝少傑,他。他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好!”
“你什麼意思?”陳海若猛地推開他,“我不要聽你再說了。”
“不,若若,我必須告訴你。“郝少傑,他才是你前世所有悲劇的製造者。”
“我不信。”陳海若抱著頭大喊,“我不信。你不許說了。”
“是他,上一世,他小時候喜歡你,可你卻對他不理不睬。他親眼看見自己的母親被人溺斃在河中,而他自己卻要強忍著被仇人撫養。”
“我不信,不信。”
“是他找我合作的時候親口說的,他說那個時候,你是她唯一的救贖了,可是等他跑去找你的時候,卻看見,你把他送給你的吊墜狠狠的摔碎在地上,還聽見,你對別人說,你一輩子也不會喜歡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