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不錯的石材時還製作了一些備用的石器。這就是石器的好處了,就地取材,不需要鍛造。邵玄還打磨了一個面盆大的鍋出來,當然,比面盆要深很多,用來煮湯水熬藥,石鍋的兩邊還留了兩個“耳”,石鍋用過之後,草繩從這兩個“耳”穿過,然後背在背上,帶鍋上路,隨時可用。
這一片乾旱的山嶺確實很大,邵玄在與稷居分開的第四天才漸漸看到密集起來的草地,過了山嶺,地勢也變得平坦,放眼望去,是廣袤的草原,不知道是這個時節的原因還是這裡本就雨水少,地面雖然也長著不少草,但仍然偏向於乾旱。
適宜草原環境的樹木扎堆在一起,或者孤立在一片空空的草地中間,也是這裡草原的一大特色。草原上也有河,只是不算大。沿著彎曲的河岸,兩旁呈走廊式分佈著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樹木。
相比起這片廣袤的草原,這裡生長的樹木算不得多,草倒是豐富多樣,就算邵玄跟著稷居認識了不少林草,來到這裡,陌生的也多。邵玄可沒稷居那樣的解毒體質,不敢亂吃,就算休息的時候也會謹慎選擇。別看就這麼一片看似普通的草地,暗地裡的殺機可不少,有時候,一顆不起眼的小草就能要了人的命。
野牛群排著陣型。在草原上慢悠悠晃盪,就算是草原上最犀利的獵食者,想要從牛群中拖出一隻野牛,也得多思量方法,這群野生的強壯的牛群並不好對付,尤其是外圍的那幾只明顯比牛群中心那些要大很多的野牛。那雙黑色帶著紋路的尖尖的牛角就是最先迎向敵人的利器。
見到邵玄,外圍的幾頭野牛跺了跺它們強勁的蹄子,粗壯有力的四肢以及如鐵掌一般的牛蹄踩踏在草地上,輕易踩出一個蹄形的坑。
它們在示威,在向邵玄發出警告。
旱生的灌木叢後面藏著的一隻形態似獅的掠食者,見到這一幕,它不甘心的將視線從牛群那邊挪開,移到邵玄身上,只是。對上邵玄看過來的目光,它背上的毛炸了炸,直覺讓它避開這個看似渺小的人類。最終它決定,還是繼續去守著那個牛群,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再發起攻擊。
邵玄給那隻大貓創造了一個合適的捕獵機會,他先在牛群中扔了一些刺鼻的草藥,引起牛群的躁動,然後逮住機會宰了一頭野牛。然後扛著牛跑開。而藏在灌木叢後面的那隻大貓也瞅準機會撿了個便宜。
烤牛吃了些,邵玄將石鍋拿出來。去河邊舀了點水,想了想,又放了一點“千粒金”。扔進鍋裡的千粒金,其中大部分是他從稷居那裡要過來的被野鼠咬過的殘缺穀粒,用稷居的話來說,這些種下去存活的可能性不大。吃倒是可以。
邵玄也不嫌棄這些穀粒被野鼠咬過,剝殼之後將金黃色的穀粒扔進鍋裡煮了點。雖然相比起這一鍋水來說,穀粒實在太少,但煮出來的湯水卻泛著一點渾濁的黃,帶著淡淡的香味。很誘人,吃多了肉之後喝下這麼一鍋也是個不錯的享受。
煮過的穀粒入口軟糯,口感不錯,一過湯水喝進肚子裡,邵玄感覺渾身都舒爽很多。難怪稷居看不上那些野獸的肉,吃這個的確比野獸的肉要好很多。
不過就算對身體再好,邵玄手頭也就只有一千粒穀子。一千粒,說起來多,但放一起看就只有一點點了,邵玄說想要試著種千粒金,並不是說著玩的,他是真有這個想法,若是能種成功,以後回海那邊去的時候,也能帶一批迴去,改善改善部落的生活。
吃飽休息好之後,邵玄帶上裝備,繼續趕路。
草原的地形略有起伏,曠野上有時候能看到一些凸起的低丘,偶爾還能看到一些蟻穴。
邵玄步入草原七天後。
晴朗的天空下,幾個騎著馬的人在草原上奔騰,馴服的駿馬在略乾旱的草原上踏起一路煙塵,那幾人大概在比試,騎著馬衝的時候,帶著一種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