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白青岑說:「你提出要吃燒烤,還要我準備食材?」
「一起弄會比較快。」
「可你又不餓,也不著急吃。」
「不管。」
「……」
白青岑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金絲雀好像有點任性。
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麼威脅他,可能會讓他感到恐懼的話,但是白青岑抿了抿唇,有點掌握不好那個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會比較有威脅。
而且他也沒有很生氣的感覺。
管家他們從不會強制要求他必去做什麼。
沒有賀聞眠之前,白青岑向來都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只是他也不排斥這種被管著的感覺。
賀聞眠說幹就幹,進廚房的時候還拖了一張椅子,椅子就放在他旁邊,高腳椅,白青岑坐在上面就比賀聞眠矮一頭。
這個高度很合適,賀聞眠伸手就能搭在白青岑的肩上。
賀聞眠把新鮮的韭菜擺在白青岑面前的桌子上,「來,把韭菜摘了。」
白青岑:「……?」
這從來都是管家他們做的準備前奏。
白青岑還從來沒有親自處理過這種帶著泥土的韭菜。
賀聞眠遞給他一雙手套,「來。」
反正一會要衝水,戴不戴手套就顯得無所謂,但白青岑還是伸出手,故意讓賀聞眠給他戴上手套。
大老遠的把他拖來做苦力,讓他幫自己戴個手套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賀聞眠見狀,伸手掌心朝上從下搭住了他的手,低下頭,輕輕地親吻著他的手背。
一觸即離。
「你……」白青岑指尖一顫,下意識的想將手收回來,賀聞眠卻先一步幫他戴上了手套。
「好了。」賀聞眠摟著他的肩膀幫他轉了個身,「摘韭菜吧。」
白青岑:「……」
剛才、明明、好像哪裡不太對。
氛圍都不一樣,好像一瞬間就變了。
看看韭菜,再看看已經戴好一次性手套的手,白青岑緩緩蹙起了眉頭。
白青岑覺得自己這個金主當的越來越沒有威嚴了,他拿著韭菜,擦了擦韭菜上的泥土,輕聲說:「下次不許隨便親我。」
賀聞眠看著白青岑生悶氣背對著他的後腦勺,笑著問他:「下次?那這次呢?」
「這次就先放過你。」
話音未落,白青岑感覺臉頰一暖。
手上的韭菜還沒有放下,白青岑有些錯愕的睜大了眼睛,「你……」
賀聞眠悄悄靠近,鼻尖抵上白青岑的鼻尖,四目相對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你說這次放過我的,那我當然要趁機把以後的都親夠啊。」
「你……」白青岑開口的時候說話聲音都在顫,太近了。
靠的太近了。
廚房安靜的除了心跳聲在沒有別的聲音,白青岑感覺到了自己心跳在加速。
臉上也莫名有些熱熱的。
小金絲雀太過分了!
賀聞眠見他看過來,不閃不避,甚至垂眸看了眼淡色的薄唇。
白青岑嘴角微抿,意識到不對連忙往後退去,「你別亂來。」
明明應該是金主很有氣勢的警告,但白青岑說出來卻莫名帶有一種軟糯慌張,讓人想更進一步。
賀聞眠輕咳一聲,到底是沒敢再上前,金主大人都快掉下去了。
賀聞眠伸手扶了一把,「好了,不逗你了,把韭菜摘了吧。」
白青岑不理他,默默地背過身去。
還給你摘韭菜?我腿要是好的我現在就摘了你!
看白青岑氣呼呼的樣子,賀聞眠又有點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