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岑拿了杯果汁,朝著角落走去。
他剛坐下,便有幾個相熟的朋友走過來。
牧子成也赫然在列,他和白青岑是最熟悉的,關係也是最好的,他坐在白青岑身邊,笑著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沒想到還能在這種場合遇見你,之前不管多豪華的晚宴,也不管是誰邀請,就沒見你參加過幾次,怎麼,這場晚宴是有什麼魔力,居然把你給請來了。」
白青岑喝了口果汁,也沒瞞著,「帶金絲雀認認人。」
牧子成面上的表情都僵了一瞬,「這種場合,你帶……」
白青岑見他神色有異,「不行嗎?」
「行,怎麼不行呢,當然行啊。」雖說這種場合帶包養的來不太好,但帶人來的是白青岑,這場晚宴上不知道多少人想搭上白家這條路,別說是帶個人,就是真的帶只金絲雀鳥來,都得誇讚這鳥通人性長得漂亮。
想討好一個人,方方面面都是不能得罪的。
牧子成說:「我覺得你對你那個金絲雀是不是有點太好了?」
白青岑是怎麼對待賀聞眠的,牧子成有所耳聞,對他太好了。
凡事都親力親為,以白青岑的身價還主動去給賀聞眠找資源。
之前拉群的幾個導演,私底下還討論過賀聞眠的事,被好事的人錄下來發到網上,當時牧子成還想著幫忙遮掩一下,結果沒等動手呢全網封完了訊息。
那幾個導演之後拍的劇,全國影院沒有一家院線敢播,都快爛手裡了。
他們還想著給白青岑賠個不是道個歉,但白青岑根本理都不理,他們連見面的資格都沒有。
白青岑雷厲風行,不僅僅是打壓了這幾個導演,更是震懾住了圈內有些好事的想拿賀聞眠金絲雀的身份做流量的營銷號。
雖然這事做的不錯,但牧子成還是覺得,不應該讓白青岑來做。
白青岑親手做的和白青岑吩咐別人去做的是兩種概念。
後者最起碼不會讓人那麼忌憚。
「還好吧。」白青岑沒覺得自己有做什麼,反而是跟別的金主比起來他做的比較少。
牧子成見他還沒有領悟到自己的意思,便說:「那我問你個問題,你的金絲雀和我同時掉水裡你救誰?」
白青岑挑了挑眉,「你為什麼要跟我的人一起掉水裡?」
當我這個金主不存在嗎?越過我勾搭我的金絲雀?
「啊?」牧子成本來就是把經典問題換個問法,沒想到白青岑這麼會抓重點,心裡有些怨念,你這個時候重點抓的好,抓賀聞眠那事的時候怎麼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咋回事呢。
牧子成解釋一句說:「我就隨口一問,那就比如我們幾個一起去海邊玩,你在曬太陽,我們去游泳,不小心溺水了,你救誰?」
「我……」
「你會游泳我知道,必須就一個。」
「可……」
「整個海灘就我們三個人,在你的私人島嶼上,沒有任何人能在我們倆淹死之前靠近,除了你。」
「但是……」
「說吧,救誰?」
白青岑幾次開口都被堵回來了,看著牧子成格外較真,他搖了搖頭,「救賀聞眠。」
「你看吧,你對他的好已經超過對我的了!」
白青岑淡淡道:「你會游泳。」
「那假如我不會游泳了呢?你會不會選擇救我?」
「不會。」白青岑說的乾脆利落。
牧子成:「……」
就離譜。
旁邊的幾個人笑的偷偷捂嘴,要不是不敢,只怕大家都笑出聲來了。
「你跟他計較什麼?他那麼可憐的一個……」話音戛然而止,白青岑端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