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昕手中。
勾了勾唇,收回了視線,美仁很快地起了身,換上了那比自己身材大很多的衣服,不禁啞然失笑,看來自己的身材是太過於瘦小了。
美仁細細地處理下自己,便一瘸一拐出了房門,已是黃昏。當美仁換上了之前向昕特地找來的一套乾淨素樸的青灰色布衣,出現在眾人面前時,讓牛勇與馬安亮的眼珠子差點蹦了出來。
若這小子是個女娃娃,還真應了那句出水芙蓉,瞧那小子雖然臉色稍嫌蒼白,但唇紅齒白,一副般般入畫的可人模樣。
牛勇輕拍了一下美仁的頭:“啊,你這臭小子,沒想著洗乾淨了還真像那麼回事。”
“總算對得起像美人這響噹噹的名字。”一個張姓捕快道。
“嘖嘖嘖,臭小子,還真看不出,要不然還真以為是個標緻的小姑娘。”又一個李姓捕快道。
馬安亮也忍不住接了話:“呀,今夜真是便宜老大了。”
“馬安亮,你在胡說什麼呢?”方才被大人叫去問話的向昕,此時正立在馬安亮的身後,正好聽見了麼句混話,一張俊臉頓時氣得鐵青,大聲喝叱:“若是你們幾個沒事做,都給我洗茅廁去。”
老大一發火,讓幾個人悶了聲,一個個垂著頭,飛快地溜回了各自的房內,關上了門。
“咦?大叔好奇怪。”美仁出聲。
向昕望著眼前貌似姑娘家的美仁,臉部的線條也稍稍柔和了下來,柔聲問道:“怎麼了?”
“唔,為何別人都是臉紅,而大叔卻是耳朵紅呢?”美仁歪著頭,故作疑惑。
一陣沉默之後,向昕不僅是耳朵發燙,連兩邊臉頰也微微發熱。美仁一頭溼漉漉的長髮直直的披在肩上,雖是身著灰衣,仍是掩不了絕色的容貌,秋水凝眸,絳唇映日,一笑之間,兩頰的笑渦更霞光盪漾,若是個姑娘家,長大成人之後,必定天香國豔,群芳難逐。
覺察到自己有些失態,他輕咳了幾聲,啞聲道:“小向,魏大人想見你,請隨我去思遠堂。”
這麼快就找上了?美仁以為要等這魏貞毅一段日子才會找上自己,挑了挑眉,應了聲,望了望自己的腿,嫣然巧笑,待抬眸之際,向昕已明瞭其意,上前輕輕將其抱起,往思遠堂步去。
立於思遠堂外,向昕抱著美仁朗聲對著屋內恭聲道:“啟稟大人,向昕與向美仁求見。”
“進來。”屋內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三堂思遠堂,面闊五間,由兩階踏步登堂入室,高敞軒昂,宏麗精緻。
美仁隨向昕進入屋內,迎面便是一幅垂地的對聯,字型蒼勁有力,上曰:為政戒貪貪利貪貪名亦貪,勿騖聲華忘政事養廉唯儉儉己儉儉人非儉,還從寬大保廉隅正如對聯所述,這書房內的一切擺設從檢。一位身穿青色蟒袍的中年男子,側身翻著書架上的書卷,聽見腳步聲便迴轉過頭,美仁一見,是位年約四十中旬的削瘦男子,膚色偏黑,那鷹眼般犀利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想來這位便是那信陽縣的父母官魏貞毅魏大人了。
魏貞毅放下手中的書卷,回身坐在書案前,輕抬了抬手,示意給美仁看座。
望著眼前這位嚴肅的魏大人,美仁回以淡淡的童貞之笑。
“向美仁?”魏貞毅的聲音朗朗有力。
“回大人,小的在。”美仁想起身行禮,被魏貞毅以聲止住,考慮美仁腿腳多有不便,准予美仁坐著回話。
魏貞毅問道:“向小兄弟年方几何?”
“回大人,過了今年處暑,美仁便滿十三歲了。”美仁應道。
“唔,十三歲?十三歲……”魏貞毅輕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案上那一份公文之上,沉思片刻,遂抬首又問美仁:“聽向小兄弟的口音,並非我信陽人氏,不知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