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幸虧渡邊彰覺出你狀態不對,沒有走遠,否則你是要死在我家門口嗎?難道我收到照片的事,之前一直沒有人告訴過你嗎?你哥拉你出去,是給你解釋我為什麼不願意回家嗎?他說什麼你都相信嗎?他說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原因,對哦!你是返回來想要問我的,是我……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連命都不要了,是想證明什麼?”我用那隻空下來的手,將已經串成串的咒語從衣服里拉出來,“為什麼把自己的咒語拿給我?放在我這裡才最不安全。”
‘因為……只想和你在一起。’他放下摸著我臉頰的手,拉開我的領子將那串咒語放回原處,拍了拍自己的床示意我爬上去。
我被他這個帶著點兒撒嬌元素的請求徹底打敗,乾脆爬到病床上,擠到他身邊躺下,“即使你不這麼做,我也未必會拒絕。”更何況,就如今你們兄弟的實力而言,你們完全有能力強迫我留下。
“即使我已經這麼做了,你也未必會相信。”他摟著我的肩膀將我攬在懷裡,靠在我耳邊小小聲的說著。
相信什麼?我越發不理解他的意思,相信你能堅固兩個女人?相信你能將我們的秘密一直瞞下去?相信組織有一天能夠強大到不再需要外援?
“那些照片,我並沒有……”
他突然捂住了我的嘴,不讓我再說下去,緊貼著我耳邊的呼吸越發急促,摟著我的手臂也開始漸漸發抖,我掙開他捂著我嘴的手,順著他的力道向前將頭靠在他脖頸間,這樣他的手臂便可以不用保持發力狀態。
“不想聽就算了,本來我也不想說。”我今天已經被他嚇到一次了,確實是因為除了你,大家都希望我能主動“原諒”你們,現在我終於決定給你們“藉口”了,你卻根本不聽……
“跟我走吧。”他摟著我良久,才突然開口,“好不好?”
他的話勾起了我太多的回憶,他第一次和我說這句話時,我們還在外國讀書,是學校的第一個春假吧?第一次去旅行,然後四年,我們走過的地方越來越多……
原來我們已經經歷了那麼多,一直在路上飛奔的我們,從來都不曾回頭,也沒有機會回頭,讓自己去回味那其中的心酸和甜蜜。
“你答應我,珍重自己的性命。”
“嗯。”他答應著,然後伸手點了點我臉頰,我詫異的抬頭看他,發現他這是想問我臉上的傷。
“父親很擔心你。”我把頭埋回他膊頸間才悶悶的說,“他大概覺得我要弄死你。”
感覺到他聽了我解釋後的變化,我沒有抬頭只是伸手在他背後輕輕的拍著,“別介意……就當父親在幫我贖罪吧。”
“有罪的人不是你。”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出聲,聲音沙啞的彷彿刺傷皮肉。
“嗯,你別再說話了!有罪的是那個日本女人,讓她下地獄去吧!”我停下手摟著他的腰,嚴肅的說了前半句,又笑嘻嘻的說了後半句,他用力的摟著我親吻我的額頭,似乎很贊同我的話。
此刻被他摟在懷裡,讓我不免有點兒錯亂感,因為他現在也是一身的消毒水味,本就很相似的兄弟,被刻意偽裝在“特殊”環境裡後,越發不好分辨,我勉強的從他懷裡抬起頭,他放鬆的閉著眼睛,嘴角帶著一點帶你少有的弧度。
“你哥不會原諒我們的。”我和他說,“鬧成這樣他大概要被我們氣死了。”
楓聽了我的話完全沒有一絲擔心,只是睜開眼睛看了看有點兒緊張的我,然後用口型對我說,‘那就跟我回家吧。’他的語氣似是輕盈,表情卻很誠懇。
我不願意回家,是因為那個家裡,終有一天會有另一個女人住進去,與其那時再被哄出來,還不如早點適應獨自一人的生活,更何況,我似乎越發無法抹平心中的彆扭,也越發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