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謊�傘�
我閉著眼睛感受著久違的安寧,在我幾乎都要睡著了的時候,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不必睜開眼睛,我也能輕易的分辨出,從那輕柔的吻著我嘴唇的人是誰。
我無法欺騙自己的心,我喜歡他的親吻,喜歡他吻我時認真的神情,喜歡他身上乾淨的味道,喜歡他身上熟悉的溫暖。
你為什麼還能那麼淡然的吻我?即使知道我已經知曉了全部秘密。
大概是感覺到我呼吸的紊亂,他分開了一點兒於我的距離,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眸中,透著劫後餘生的溫存與希望。
這麼自信,是因為你覺得我會最終會原諒你們,是不是?
“不是,是因為我愛你。”他低下頭和我額頭相抵,“雅雅,我愛你,用我全部的生命,所以不論你決定如何,我的愛至死不渝。”
我痴痴的看著他,突然想起在我失去意識前,他拉著我的手流淚的樣子,那個畫面和他現在的樣子重合在一起,讓我心中詭異的疼著,即是他現在一直微笑著。
“孩子……”我下意識的摸著小腹,說起那個我們共同經歷的驚險時刻。
他卻拉起我的手,從病床上將我撈進懷裡,緊緊的摟著,“對不起,都怪我,全是我的錯,你身體本就弱,但中毒才是主因,是我的疏忽讓你受傷,你的難過有一半也是因為我,所以你只要指控我就好。”
“渡邊醫生你真是情聖。”我被他說的心裡發酸,雖然我自認遲鈍,但還是從他語無倫次的話裡聽出了期盼與後悔。
你是想要這個孩子的,對嗎?即是你也無法確定這個孩子是自己的,還是楓的。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你的孩子,在你身體中孕育的生命。沒有能力保住他,是我的失職。”他摸著我的頭髮,輕吻著我臉上的淚珠。
“楓呢?”我抽泣著問他。
“他以為你判了他死刑,這段時間像是準備英年早逝般的揮灑生命呢。”
“你倒是一切如常。”我摟著他的脖子將身體的重量都交給他,繃著坐了一會兒肚子都有點微微的痛。
“我說了,我的命是你的,能夠決定我生死的人只有你,不論你如何決意,我都會將自己的一切捧到你面前。”他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背,貼在我耳邊對我說,“不論何時何地,你想要我贖罪,我都不會有任何猶豫的做你希望的任何事。”
我靠在他臂彎裡,感受著心內呼之欲出的眷戀,我是真的喜歡他,死過一遭後,越發清晰的,並不是為逝者的不平,並不是我們之間的深仇大恨,而是劫後餘生的感動,和對真情實感的眷戀。
我不知道未來會如何發展,我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處理自己和他們之間的恩怨,唯一能夠確定的,只有此時此刻的感受,真實的讓我無法欺騙自己。
“你愛我嗎?”我從他懷裡退出來一點,捧著他的臉頰問他。
“我的雅雅怎麼了?我愛你,只愛你,一輩子只有你。”
“嗯,很好,我記住了。”我窩回他懷裡,摟著他精瘦的腰,告訴他我想見見楓,“總不能讓他死在我以外的人手裡,包括他自己。”
渡邊彰卻稍有點兒猶豫的頓了頓,“你給他打電話如何?”
“為什麼?”我有點兒詫異他這個建議,“他怎麼了?”
“他現在的樣子,你看了估計會有點兒害怕。”他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怎麼了?”
“他知道過去那些真相都是元流煥告訴你,便去找他決鬥,兩個人鬧了個你死我活。你也知道,那北國的特工很厲害的。”渡邊彰說著又摟了摟我的肩膀,“總之他看起來很不好,你確定要去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