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到底是沒有反抗,跪著的身子如同雕塑,隨那外衣剝落,幾下,露出一身傷痕的上身,陰年祁方嫌惡的收回手,高高站起,接著先前未完的話,“這身子,應該還是處的吧!”
“你說要不要給大家驗實下了。”他停頓了下,接著一腳把人踢翻,儀舞只是稍微掙扎了下,馬上便恢復剛剛的姿勢,臉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甚至包括這院子裡的其他人,也是見怪不怪跪著,不曾哼過一聲。
外頭伺候的人也能聽到點裡頭的動靜,但是也不敢動作什麼,陰年祁打量著周圍一片不哼聲的人,臉上滿滿的遍佈諷刺,看,他的母親對他多用心啊!
十天半個月就更換一批奴才伺候,哪個稍微不“盡心”就趕緊替換,一直這麼演戲,也不怕累。
“少爺還是安寢吧!莫讓四世女也擔心。”
“啪!”
“用不著你威脅我。”甩手就是一巴掌,陰年祁冷冷盯著地上的人,那突然奴顏卑膝的樣子,想也知道抬起頭對自己的嘲諷,這滿院子的人,就一下子全看不上,瞧著院子外頭天空半晌,算是平靜了下,明天?
四姐?低下頭看看自己,著裝未亂,只是剛剛打了人的手心有點發麻,一腳把儀舞踢去一邊,匆匆進了屋內。
院子裡悄無聲息鬆了好幾口氣,這大少爺真要怎麼了他們,他們也不可能敢有反抗,更不用說沒人會理的冤屈,幸好,幸好!
幾個屋裡伺候的人被趕出來,門窗子都呯一聲合攏,陰年祁看看四周,確定沒人看著以後,衣服也不脫,直接鑽上了床,蒙上被子,黑暗裡,胸口起伏几下,抓緊被子回憶剛才,眼睛大大睜著,幾乎能隱隱看到被子上的花紋。
許久,確定外面沒有任何響動的時候,才喘了口氣,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直接睡了過去。
外邊,幾個人影鬼一樣飄忽著,看著突然折返的四世女,互相看了一眼,往主院快速離開原處,陰炙沒有攔人,隱約想到一點什麼,不遠處的芳華居人員鬆散,四方八面埋伏的暗梢看著流動,不侷限於此處,監視的,卻分明是芳華居內的一切動靜,母親,對那個地方,戒心還真是極大的。
回了沙園,一進門,沒看到沈非守在門口,不算有幾天,居然也有一點不習慣,沒走幾步,得了!也不用不習慣了,迷情帶頭,身後是和家兩兄弟,見到她歸來當即跪了下去,整齊一致,都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無數遍已經排練好了的。
陰炙只拉起來迷情一個,其他兩個吩咐一聲便成,眼角就撇到拉著的人喜笑顏開,乖乖隨著自己進了屋內。
和言希等陰炙進了門,才站起身來,兩手死緊的握著,看著人進去的屋子,面上不知該是什麼表情,複雜的望著屋內偶爾映上窗戶的身影,和言歌沒他想得那麼多,陰炙不注意他,反倒放下一顆剛剛提起的心來,一直這麼下去,也挺好的。
和言希這哥哥與他並不算熟,見和言希發呆,就先偷偷溜回了自己房裡,他的屋子與和言希挨著,同一間院子,只是中間一牆之隔。
一回屋就直奔桌子上的飯菜,幾乎是陰炙才去家宴,後腳就被和言希拉著去門口等人了,害得肚子一直餓到現在,連水都沒進一丁半點,以前在和宅時,書畫學的狠了都沒這遭遇過,雖然生他的爹爹當年那般慘死,但和睦對他卻根本是極好,給予他的身份地位,起碼明面上所有人還是把他來當少爺看待的,不會忽視怠慢半分。
如果可以,他還真想永遠留在和宅,但他終究不會忘了自己會有那樣待遇——的根本原因。
如今世女有那個哥哥在,也好,他沒什麼大理想,讓他這樣混吃等死下去,挺好的。
屋外和言希還是在看著那間屋子,直到裡頭的燈火熄滅,才回了自己房間。
一大早,陰年祁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