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一下?”
千梓沐動一下,下一秒差點把陰炙的舌頭咬了去,臉更紅了,之前一直都在下邊,突然換了姿勢,還真的不適應,少見的委屈的淚水在眼裡氾濫,陰炙把人裹緊,溫柔的吻上眼睛。
這男人看著像塊冰山,也就看著像了。
她其實一直都沒有說,往往晚上那個到了最頂峰的時候,這男人都特別聽話,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像個失去了自我思考的瓷娃娃。
一身大汗,看著男人停止動靜,簡直是折磨人,不過念及,他到底什麼都是第一次,也沒有過多糾纏,草草結束,男人緊貼著她,居然有點要睡過去的跡象。
她由於自身體質的關係,沒少讓這個男人,從睡到床裡頭,擠到床中間,當然這也是冬天的緣故,要睡過去的人非常可愛,像只人畜無害的小兔子,雪白雪白的隨人折騰也不肯撒手躲開。
想起那藥還沒塗,陰炙坐起身,千梓沐習慣了晚上有個舒服的,暖和暖和的抱枕,一下子不太適應,扭動了下,又抱住了大腿。
她要費很大勁,才能把人弄開,臉上的表情非常愉悅,看著男人皺巴著一張小臉,死死抱著被子索取僅有的一點溫暖。
陰炙安靜塗藥,上半身吹風,吹的她也有些寒冷,才披上外套,簡單處理好了自己,穿上靴子下床。
那腳黑的不堪入目,小心在被子裡藏了,陰炙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想起秋綰。
說起秋綰,冷秋霜那邊倒是來了信,陰央笑果真去了。
十二歲那年,陰央笑“有幸”,“偶遇”了醫聖冷秋霜,兩人“惺惺相惜”成為“故交”。
今晚過後,世界上就不會再有華親王府二世女陰央笑,只剩下冷秋霜一個從乞丐群裡撿來的徒弟,失去了記憶的重重。
冷秋霜的來信主要是陰炙太殘忍之類,明明兩個人都可以救活之類,偏偏要玩什麼以命換命之類。
還不知道,到底是兩個人都可以救活,還是隻能“救活”陰央笑。
那死女人當年對她可是,都可以有想法的。
禹城最新的戰報,由於陰央笑臨陣脫逃,但漠國也損失主將,兩方援軍均未趕到,漠國一方不知道受了誰的挑釁,竟然隔天就發起戰爭,華親王領軍出戰,被神秘人士襲擊,重傷失蹤。
陰炙手裡的紙一開裂,神秘人士?失蹤?“可有查到什麼?”
“是京城來的人。”
海棠花從,躺著個失魂落魄的美人。
陰炙從變成駙馬之後,華親王又離府之後,再也沒有回過王府一次,哪怕是探親,也是王君一個人過去的,府內一切家眷,包括阿婆在內,都不便隨行。
飄瀮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絕望,失去了火玉,鴛鴦血境的存在,對他而言就是四個冰涼的漢字。
得不到任何指示,沒有了生存的意義,連大街上各種駙馬皇子相親相愛,相濡以沫的傳言,都對他形不成了任何打擊。
沙園靜了很多,和言歌安靜的待著,西鳶安靜的待著,只有沈非痴痴的守望,也被喬孜帶走後再沒有送回來。
他隱約感覺到周圍,有一種很熟悉,但是卻很冰冷的波動,眼皮漸漸掀開,頓時整個人都驚得坐了起來。
“你?”
英和從天而降,打量了四周一眼,倒還不錯,那個人這些年就住在這個地方。
他扭過頭,看著海棠花從裡同樣漂亮,一身大紅還顯得無比落寞的男子,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還守著了。”
飄瀮這輩子見誰都沒有慌過,唯獨眼前這個男人,他知道自己該下跪,該臣服,依倆人相差的地位,但他跪不下去。
尤其是這個男人,離開陰炙,已經太多年太多年。
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