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次準確的說出別人的名字。所以,當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他立即吩咐車伕將車行下,掀開簾子,邁步下來,拱手道:“怎生如此巧,瑾王世子也在運河碼頭?”
御鳳檀見馬車停了下來,視線就在幾輛馬車上檢視,沈茂後面自然是老夫人的馬車,老夫人後頭的應該就是沈夫人,雲卿有可能是和沈夫人一起坐一個車廂,不過……御鳳檀發現,在後面還有兩輛馬車,據他所知,沈府如今只有一個姨娘了,那麼雲卿並沒有和沈夫人一個車廂了。
想到這裡,御鳳檀從馬上跳下來,拱手還禮道:“撫安伯今日到達碼頭,我是特意來接你們的。”
一聽御鳳檀是特意來接自己的,沈茂心內暗暗一驚,隨即道:“可是陛下吩咐你來的?”否則的話,自己和御鳳檀的交情還沒深到如此地步,若硬要拉扯一點,只有欠下的那份恩情。
御鳳檀望著沈茂臉上的慎重,知曉自己這一舉動定然是讓沈茂覺得過了一些,但他心中早有了對策,如今卿卿還未對他交心,若是茂然讓沈茂知道他對卿卿的心思,他倒是無所謂,只怕卿卿會不高興,到時候又換了他不高興了,於是,御鳳檀微笑道:“倒不是陛下吩咐我來的,只是上回和撫安伯所說的關於玉片的事情,我相趁這次搬府之際,來拿我要拿的東西罷了。”
聞言,沈茂恍然大悟,自從御鳳檀手下出手救了他,提出要沈家全部玉片的要求之後,他就暗地裡準備,這次搬府的時候,他趁著府中東西全部打包裝箱之餘,已經全部裝到了一起,只待御鳳檀要的時候,他就能拿出來給他,“你要的東西都已經用箱子裝好,隨後也會運到府中,世子你便隨我們一起,到府中去取,你看如何?”
御鳳檀正巴不得有機會去和雲卿一同走呢,還要解除雲卿誤認為他沒去接船的事,聽到沈茂的話,眉頭都飛揚了起來,“如此便好。”
雲卿坐在車中,正脫了鞋襪,看腳上被砸傷的地方,藉著車窗射進來的光,可以看到白如純玉的腳上,大拇指已經紅腫了起來。
“奴婢知道就會這樣,那箱子掉在地上發出那樣大的聲音,光是聽著就很沉,小姐,你還說沒事!你看看,這哪叫沒事啊?”流翠蹙著眉尖,拿了隨身準備的小被子將雲卿裸露的腳包起來,防止腳受凍著涼,一邊拿了小瓷瓶將藥倒出來,敷在大拇指上。
“沒事,他也不是故意的,凃點藥過兩日就好了。”雲卿微笑著安撫流翠,人都說越大越沉穩,流翠反而是越發的厲害了起來,她暗地搖了搖頭,這轉變大概是父親被泥石流衝到河中,自己一個人打理家內,家外的時候開始的,流翠也變得很厲害,叉著腰敢跟那些刁蠻的媽媽說話。
“要不是小姐你開口,奴婢非得抓那小廝教訓兩句才行,太不小心了。”流翠抹了藥膏在雲卿的腳上,一股舒服的涼意從腳上傳來,雲卿的臉色卻微微一沉,“流翠。”
本來垂頭的流翠聽到雲卿的聲音後,抬起頭來,小姐剛才喚她的聲音裡面含著一股寒冷的威嚴,她有些不太明白,正迎上雲卿一雙肅正的鳳眸,裡面黑幽幽的透露著對她的不贊同。
“小姐,奴婢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流翠有些緊張的問道,雖然和雲卿的關係甚好,但是內心裡,她對於雲卿這個小姐是很敬畏的,一看她神色,便知道自己剛才肯定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
望著流翠小心翼翼的樣子,雲卿眸中掠過一道不忍的光芒,但是今日這樣的情形,她必須要說,也必須要讓流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剛才看到那個小廝不小心將箱子滑到我的腳上,便想著去抓他教訓兩句,你可知道,這裡不是揚州,是天越,是大雍的京城,這裡聚集了無數的高官貴族,大雍最有權勢的人大部分集聚的地方。你看他只是一個小廝,便想著要去說他兩句,誠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