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貴順郡主,你們兩人為何會一同出現在別院中?”明帝對貴順郡主的疼愛大家有目共睹,高升也不會在明帝面前說出私會,摟抱這樣的話來。
薛東含聽出了其中的區別,一雙眸子冷冷的盯住高升,這個該死的油條,偏偏要將這件事弄到明帝的面前,雖然惱恨,但還是回道:“臣本是在別院等另外的人,不知為何貴順郡主會到此處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差錯。”他咬死不能承認自己私會郡主,沈雲卿的事更不能說出來。
貴順郡主自進了書房,臉上的表情便已經變了,此時雙眉緊皺,一副委屈到了極點的樣子,一下跪到了明帝的面前,哭訴道:“皇舅舅,煙彩收到一封信,是瑾王世子約煙彩到別院裡相聚的,誰知道去了別院裡,來人是薛大人,煙彩嚇了一大跳,就看到高大人進來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請皇舅舅給煙彩做主,這肯定是有人要蓄意陷害煙彩!”
那封信由人呈了上去,擺到了明帝的面前,他望著跪在桌腳的貴順郡主,心裡是恨鐵不成鋼,他都已經給她賜婚給西戎太子,就算是收到御鳳檀的信,就不該前去!
聽貴順郡主的話,御鳳檀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郡主,我可從來沒有寫過信給你,不要亂扯上我!”
明帝看了一眼御鳳檀,手一拉從桌上扯過那封信來,上上下下看了兩遍,接著就將紙揉做一團,猛地擲了出去,“胡來!”這紙上的字跡不是御鳳檀的,署名也不是御鳳檀,貴順郡主怎麼就這麼蠢跑出去了!
作為一個擁有後宮無數的帝王,他不會理解貴順郡主的心裡,苦苦喜歡了數年的男子,簡直可以說愛到已經痴狂了,眼看就要為了和親出嫁,哪個女子沒有一點幻想,幻想自己愛的那個人,能帶著自己離開這裡,逃出要另嫁的可能!
就算貴順郡主再狠厲,再霸道,在這一點上,她和平常的女子沒有不同,甚至更加瘋狂!她都不要掂量,考慮,就直接去別院私會!
御鳳檀看那紙團丟了出來,彎腰撿起來一掃,狹眸裡暗光微閃,這個……呵呵,字跡是最規矩不過的楷書,筆跡平淡,連男女都分別不出來,簡直就是按照學堂裡的楷書模本寫出來的,要查,還真查不到。
他揉了揉,將紙團抓在手心,沒有丟掉,只是挑眉望著貴順郡主,“這紙上也沒有寫是我邀請而去的。”
他的聲音慵懶中帶著一種磁性,在書房內如同上好的簫聲,十分悅耳,可是落到了貴順郡主的耳中,便如同魔音一般,驚愕的抬起頭望著御鳳檀。
高升一看明帝將那信都隨手丟了,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言語裡對貴順郡主的偏袒不言而喻,見機道:“陛下,關於兩人的事,其中還有一個證人曾經出過證詞。”
薛東含立即望著高升,眼眸裡的恨意幾乎要殺了高升,“高升,你休要胡說八道!”
到了明帝的面前,高升也沒什麼害怕的,而是淡淡一笑,“是不是胡說八道,陛下自有定論,還望薛大人先沉住氣,聽我說完。”他話裡帶刺,薛東含若是再說就是藐視明帝,只得憤憤住口。
高升這才道:“陛下,當時在院子裡,差役抓到一名小廝,小廝招認,根據薛大人的吩咐,讓他今日傍晚的時候,在門前等待一貌美的華衣女子,並稱呼其為‘郡主’,而貴順郡主到來之時,也正是因為小廝的稱呼,讓她確定信的確是有人相約。”
“這麼說,薛大人是早有準備了?”御鳳檀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目光流轉在薛東含的面上,以十分吃驚的語調問道。
“根據當時小廝所言推斷,薛大人的確是明白有‘郡主’要到來。”高升每個人都斟酌過,沒有帶上一點其他感情,卻讓明帝更能明白那種意思。
“薛東含,你說,高大人剛才所言是不是真的?”明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