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來,高利貸的事情老奴也洗清了,世子妃也會得到了懲罰,報了私仇!”
她的說法,聽起來有理,實則漏洞百出,然而今日有諸多外人在場,而且高利貸一事實在是太過嚴重,如果真正拉扯到了瑾王妃的身上,也許瑾王府也要跟著倒黴。
高升和瑾王兩人都知道事情性,此時看到陳媽媽一個人將事情盡力的擔待了下來,也只是就此作罷。
雖然瑾王心知肚明這件事肯定是瑾王妃所為,讓人覺得髮指,然而,在外人看來,瑾王妃始終是瑾王府的人,若是傳了出去,必然會有人利用此事對付瑾王。
瑾王的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早知道如此,當初不管御鳳松是病重還是病殘了,他都要將他們趕回肅北。
瑾王低頭想了半天,下定決心道:“高大人,陳媽媽既然已經招認,請您將她帶回京兆尹去,福生與這兩本高利貸冊,你一併押了過去。”
高升早在一旁看著家中爭鬥的一切,早就想要離開了,此時聽到了瑾王之話,讓自己衙役拉著陳媽媽和福生一同出去,也不管那滅瘟不滅瘟的事情了,急急忙忙走出了門外,對著那些衙役低喝道:“此事不可往外聲張,若是有人往外說了出去,便叫他全家滅口!”
而瑾王此時臉上已經顯出了疲憊之色,他看著院子裡的人,對著瑾王妃揮了揮手道:“把瑾王妃關在荷心苑中,沒有我的吩咐絕不能外出一步。其他的僕人立即收拾東西,七天之後準時送瑾王妃和其他人等回肅北。”
瑾王妃如遭雷擊,她奮力的一爭,最後還是落得一個回肅北的下場。她雙眸死死的盯著瑾王,目光中透出灰暗神色:“王爺,此事我又有什麼錯,為何要趕我回肅北,難道京城的瑾王府就沒有我的位置了嗎?”
瑾王瞧見她嚴重的怨毒,滿臉的冷笑:“你今日做的什麼事情,難道其他人都是傻子嗎,難道別人就看不出來嗎,有你在家中一日,這家中就永遠就永無寧日!你若是不肯回肅北,我便不會再顧著你的面子,到時候直接讓人押著你上馬車,別說我不顧多年的夫妻之情!”
瑾王妃突然呵呵的笑了兩聲,神色如同夜鬼一般猙獰,在寂靜的院子裡,笑聲顯得那樣突兀和慌張。突然,她又噤聲,靜了下來,不再看瑾王一眼,甩袖而走。
瑾王不再看瑾王妃,他眉間緊緊的皺著,帶著一絲深藏的疲憊對著御鳳檀道:“你跟我到書房一趟。”
御鳳檀回頭望著雲卿,見她點頭,神色尚好,才答道:“好的。”
瑾王將御鳳檀喊走了之後,雲卿望著粒兒微微一笑,“你今天很有勇氣。”
粒兒小臉微微一紅,這樣美麗的人注視之下,讓她都有些自慚形愧,她搖了搖頭,“世子妃是奴婢的恩人,奴婢若是指認兇手都不敢,對不起世子妃。”
看她單純的小臉上掛著羞澀的笑意,眸子晶晶亮的,雖然剛剛遭受苦難,卻沒有怨天怨地,雲卿心中有一抹心疼,粒兒確實是無辜的,她雖然不該去借高利貸,然後卻罪不至死。
雲卿吩咐她日後不要再去借高利貸,讓流翠給了她一包銀子用來給弟弟看病,又派人送了她回去休息。
日頭漸斜,白日裡的麗陽漸漸落下,熱氣慢慢的驅散,一縷寒瑟的秋風從窗戶裡鑽了進來,桑若將窗戶關上。
流翠給雲卿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她的手邊,然後道:“幸虧小姐今日發現得早,若不是如此,可能那高利貸的罪名將會給咱們帶來不小的麻煩,就連老爺和夫人都會惹事上身吶。”今日之事,針對的不僅僅是雲卿,還有整個撫安伯府。
雲卿眼神微冷,朝著桑若道:“我讓你去找的東西找出來了嗎。”
桑若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幾本冊子,放在了雲卿的面前:“世子妃,這是您讓桑青他們去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