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惺祤慢慢的轉過頭,眼中露出一種複雜難懂的神sè,接著這種神sè又被一種憂傷之情所代替,他沉吟了片刻緩緩的說道:“刻骨銘心,如何?”
老者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小友請在此稍等片刻,老朽去去就來。”說罷老者轉身向其它幾位考官走去。只見其五人聚在一起看著劉惺祤的對聯討論起來,在經過一番爭議之後最終似乎統一了意見,青衫老者這才面帶笑容的走了回來說道:“小友的對聯可謂佳作,經過我們的討論,有意將其公示於眾,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只要透過,我沒意見,”劉惺祤躬身答道。
老者微笑的點頭,隨即命人將對聯掛出。
見到此景,場中頓時一片喧譁。
“看,又有佳作誕生了,這次是誰的啊!”
“劉惺祤,西塘縣選送。我沒記錯的話,他不是第一關的那個人?”
“就是他,西塘縣的沒錯,看來這次西塘要出頭了。”
“這次的對聯與上次完全不一樣啊,難道那首詩真的是飽含神韻?”
“那還用說,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啊,如果不該是佳作,怎麼可能會公示呢?”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劉惺祤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王德似乎總有話要說,卻被劉惺祤的一句“低調”硬生生的給噎了回去,他似乎有所理解,原來低調就是不說話的意思。
沒過多久,宓忠儒便帶來了一個好訊息,王昭君與林芷鈺都順利透過了第二關。此時西塘鎮來的幾人又從新聚到了一起,繼續向山頂走去。
“小友對詩詞的意境的確見解獨到,老朽甚是佩服。”路上,宓忠儒chūn風滿面的說道。他現在對劉惺祤很有信心,已經完全忘記了曾經有過的掙扎,確信自己帶劉惺祤來此是一個天大的機緣。
“宓先生您過獎了,在下只不過是湊巧罷了。”儘管劉惺祤心中的玩味已經蕩然無存,但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不自然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友何必如此謙虛,你透過與王家父女的相處有感而發寫下此聯,被選為本會佳作可謂實至名歸,老朽深信你會有更出sè的表現。”說著宓忠儒飽含深意的看了王昭君一眼,惹得她臉sè一片緋紅。那林芷鈺則只是不時的偷偷看向劉惺祤卻一言不發。而這幾人中最灑脫的莫過於方正了,他是武行出身,原本對詩詞歌賦就不屑一顧,在他的眼中只有武術才是安邦定國的根本所在,至於這次陪同前來觀看文試也只不過是出於同為西塘出身的情意罷了。所以他自然是瀟灑之極,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不久眾人來到文試第三關之處,這是一座宏偉的建築,足有十幾丈見方,值得一提的是其分為三層的塔形屋頂,從大到小,從低到高,頗有幾分氣勢。但是建築的四周並沒有砌築牆體,僅有的一排粗壯的廊柱支撐著其巨大的屋頂,以至於遠遠望去它更像個大個的涼亭一般。
“小友也許不知,這可是通源城著名的步步升高。不用我多說,想必憑小友的學識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寓意。”宓忠儒見劉惺祤看的出神便解釋道。
劉惺祤大為讚賞的點點頭,心中想到了一個熟悉品牌的名字,含笑不語。
一行人來到建築的中庭處站定,放眼望去,能來到第三關的學子只剩下了三四百人。雖說前兩關的題目並不算很難,但在此時看來,學子雖多,可是濫芋充數者想必還是佔了大多數。而實際上,學子中能夠真正走到第三關的才算得上才子的稱號,只懂吟詩而不能活學活用進行創作的只能是學子卻不能以“才”論之。
一位身穿紅衫的中年人走出,大廳瞬間變得寂靜無聲。他向四周看了看,仍是躬身一禮說道:“能主持這第三關的文試在下深感榮幸。其實各位學子應該知道,這前兩關的規矩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