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記憶裡沒有信佳要動手術的這回事啊,她是一直知道展信佳身體不好的,但他們讀高中的時候展信佳身體最嚴重的時候也不過是去醫院住了一個多月,不至於弄到要去動手術的地步啊。
「心臟方面的手術。」王滿森小聲的說著,「她不讓咱們幾個知道,我還是我媽跟我說的。」
周頤呆愣住了。
王滿森繼續道:「她…你知道一直身體都不太好的,前陣兒不是忽然暈倒了嗎,送去醫院後是我媽他們收治的,她心臟可能需要移植,我媽說風險挺大的,要轉院去京都那邊檢查。」王滿森的媽媽是護士長,會知道這些事也不奇怪。
周頤緩緩地眨了下眼,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十來分鐘內發生的事。
王滿森看了她一眼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稍微有點滿意了,但還是警告道:「你最好讓她開開心心的,不然別說是我了,光是向玲都得弄死你。」
向玲高中時候和展信佳關係是最為要好的了,說向玲為了展信佳把她給弄死,周頤是完全相信的。
「我怎麼可能會讓她不開心!」聽了王滿森的警告之後周頤下意識的就反駁道。
「沒有就最好。」王滿森不滿道,「那你剛才在傲嬌個什麼勁兒?」
「我、我……」當著好友的面周頤也沒辦法說這是個夢,夢裡她精神出軌了展信佳,實際上她在現實生活中是早已經娶妻生女了。
「我就是…太激動了行吧?」周頤憋了半天還是沒有實話實話,因為她心裡非常清楚明白哪怕這真的是一個夢,按照王滿森的性格要是知道了她真是要反悔不喜歡展信佳了,估計真得弄死她。
弄死她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在夢裡也不會有什麼疼痛的,可是…可是就像王滿森說的那樣,她內心深處其實並不想讓展信佳不開心的。
他們一行人幾個明理暗裡都是十分維護展信佳的,打從認識的第一天開始他們就知道展信佳身體不好,常年都是吃著藥的,正常年輕人該擁有的許多快樂展信佳都因為身體原因而不能擁有,這本就讓他們覺得很難受了。
展信佳那麼好,實在不該受這份苦的,身為旁人的他們每每看著展信佳那張蒼白的臉都覺得命運十分不公,而展信佳卻不以為然,還時常反過來安慰他們。
因為心臟方面的原因展信佳其實是活不到而立之年的,當年展信佳跟他們無意間說起這個事的時候語氣還十分平靜,半點也不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惋惜。
但反觀他們幾個,表情是一個比一個難受,眼眶也是一個比一個紅,恨不得自己去替展信佳受這份罪。
這麼多年展信佳都挨過來了,現在展信佳又馬上要手術了,於情於理哪怕是身為朋友老同學,她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駁了展信佳的興致,讓展信佳不開心的。
「行吧。」王滿森到沒有太過於糾結這件事,畢竟在他的認知裡周頤還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展信佳喜歡對方而不敢告白的那個傻兒子,根本不知道周頤已經是內在換了瓤瓤的人。
「不過說起來你是什麼時候跟她表白的?」這事兒翻過篇之後,王滿森終於找到機會來八卦了。
但是很不湊巧的這個問題直接問死了從26歲穿越過來的周頤:「我……」
她怎麼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告白的?!
按照以前的發展她難道不是該在5月的時候才鼓起勇氣的向展信佳表白的嗎?怎麼做了一場夢,夢裡的她膽子肥了,居然敢提前告白了!?
周頤覺得自己越來越崩潰了,恨不得現在立馬就結束這個夢境,趕緊回到現實生活中去。
可惜天不隨人願,這個夢不但漫長還那麼真切,她和王滿森就算是再怎麼慢悠悠的走也有要走到校門口的那一天,一到了校門口,王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