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對他們這般兇狠?”
那出手打人的聖龍教弟子咽不下怒氣;又不能向同伴出氣;只好將怒火洩到顏驥的身上;當下;朝著顏驥冷聲喝道:“別人都可以回去休息了;唯獨你不能;你要幹到明天早上。”
微弱的冬陽漸漸落下;寒風似乎失去了唯一的剋星;又變得冰冷幾分。
伐木場上;除了一陣有節奏的鐵鏈聲響;一陣劈柴聲響;便再沒有其它聲音。
“一定要忍耐;你還有師父的教導之恩未曾報答;你還要找到師父。”
劈柴之餘;顏驥心一遍遍的告誡自己。
此刻;他也不知自己為那七玄門俘虜出頭的行為是否正確。
顏驥的身後三丈外;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身穿藕sè衣裙的少女;臉sè蒼白;身材瘦小;頭也是枯黃稀少;似乎終年吃不飽飯;而造成營養不良;面無血sè;一副弱質纖纖的模樣。
少女一雙朗若明星的大眼;流轉出瑩瑩水光;深深的註釋著顏驥;目光裡透著絲絲憂愁;似乎回想起了憂傷的過往。
“秀;快胸去;這裡有什麼好看的”一個青衫婢女過來將這少女拉走。
顏驥這才現身後有人;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背影;苦笑道:“這裡真沒什麼好看的;你們魔教的眼;這裡只有一個xìng命低賤的狗。”
黑漆漆的夜幕;徹底染黑了蒼穹;冷風蕭蕭吹過;不過片刻;天空飄起了星星穴;輕輕的;落了地上。
當一個人見了潔白的穴;多半是會回憶童年的時光;雪地裡無憂無慮的嬉戲。
你是否也會回憶呢?那個深夜;穴悠悠降下之時;她第一次牽了你的手;第一次被她牽手的場景;與感覺;你是否能夠忘得去?
你還會回憶起你們雪地裡舞劍;練拳;雪地裡嬉戲的場景麼?
那是否是你開心的一段時光?
鵝毛般的穴;深切切地落地上;不多久;就地上堆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顏驥手的柴刀一下一下地揮著;手腕上的鐵鏈隨之響動;安靜的雪夜;只有這清脆的鐵鏈聲響;遠遠迴盪山野;蒼穹。
雪;他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單;清冷;這一切;彷彿與他的夢境很像。
只是;夢境那個撐著水墨畫紙傘的白衣女子會出現麼?
顏驥雖知這是妄想;但仍心底希望她能夠撐著一把紙傘出現自己面前;為自己遮著冰冷的穴;為自己披上棉衣;然後罵上一句:“你這臭小子怎地也不多穿些衣服;凍成這般摸樣?”
“師弟……”
他的耳畔;彷彿響起了這輕輕的;溫柔的聲音。
“是幻覺”他輕聲自語;伸出了右手;觸向那潔白的倩影。
那道倩影彷彿一座脆弱的雕像;一觸即散;消失不見。
原來這一切;真的是幻覺。
她;不曾出現。
他抬頭;仰望著蒼穹;任由那冰冷的穴打自己清瘦的臉頰上;然後;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默默;思念。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臉頰忽然感覺不到冰涼的穴落下。
是雪停了麼?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雪並未停下;只是他的頭頂出現了一把白sè紙傘;為他遮去了冰寒如錐的穴。
他的身後;隱隱傳來幽香;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
“是誰?”顏驥滿懷期待的轉過了身子。
為他撐傘的一個水衫少女;身材瘦小;弱質纖纖;卻是黃昏時出現顏驥身後的少女;看她的模樣;彷彿是大病初癒;弱質纖纖。
“大哥哥;你一整天都沒吃飯了;很餓;這個給你。”細若蚊鳴的聲音;迴盪顏驥的耳邊。少女伸出了手;她手握著一個雞蛋。